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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沈嶼觀莫名地望向他倆,腦海里被濃霧模糊成一片的東西,似乎要顯現了,可沈嶼觀想更近距離看清時,濃霧驟然濃厚,掩蓋得密實,不見分毫。
「沒什麼沒什麼!」仲逸與徐愈交換了眼神,連聲道。
沈嶼觀可以不懂,最好千萬別懂,他的前妻已經離他十萬八千里了,若是他這時候幡然醒悟…
仲逸渾身打了個寒顫,不忍心再往下細想。
造孽啊!
「喝酒喝酒!」仲逸生怕沈嶼觀追根究底,抓起酒杯逮著人就撞杯。
徐愈也心有靈犀地跟著一道碰杯,生硬地轉話題。
酒過三巡,仲逸徐愈兩人越戰越勇,可沈嶼觀酒量奇差,已經倒在沙發裡,神智不清了。
徐愈撈起沈嶼觀,沒好聲斥道,「叫你別灌他酒,你還死灌。」
仲逸翻著沈嶼觀司機的電話,邊憤岔不平道,「天地良心,我要不灌,他要是追根問底起來,你怎麼回?」
徐愈皺了皺眉毛,「會不會是我們想太多了?」
仲逸咂嘴,「嘖,想多了還好,要是真的…」
兩人同時噤聲,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嘆息。
沈嶼觀回到錦山公寓時,橘色日光自天邊隱隱約約伸了一支支觸角。
在車上吹了近四十分鐘的冷風,神智吹回來了些許。
他揮開管家扶過來的手,自己蹣跚地朝二樓行去。
眼前事物重影漸疊,沈嶼觀甩了甩頭,試探讓視線清晰一些。
忽然看到了什麼,他腳步踉蹌定了下來。
「先生,怎麼了?」管家見狀,連忙上前。
沈嶼觀腳步一軟,在管家眼前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了地板上,管家嚇得趕忙伸手去扶。
沈嶼觀卻用力甩開了管家的手,臉色陰沉地指著客廳中央的留白,「結婚照呢?」
「結…結婚照?」管家被問的一愣一愣的,甩開的手僵在半空。
胃裡翻滾的酒氣,刺激著胃黏膜,沈嶼觀覺得自己嘴裡都有股血腥氣味,腦袋裡又宛如一團漿糊,所有神智都粘膩的團成一塊,他難受暴躁,甚至有一絲委屈,模糊不清地望向管家,「結婚照呢?」
管家心底泛起不好的預感,「先生,沒有什麼結婚照,您記錯了。」
「不…」管家在騙他,沈嶼觀掙扎著起身。
管家心慌地跟在沈嶼觀身後,看著他漫無目的地四處翻找著什麼,嘴裡念念有詞,他不由地問道,「先生,你在找什麼?」
掀開地毯,「沒有…」
扯開沙發,「沒有…」
翻開酒櫃,「沒有…」
「為什麼…」
「沒有。」
沈嶼觀越來越焦灼,手上的動作也越發粗魯,「那去了,為什麼我找不到!」
他忽然如是發覺了什麼,雙眼陰鷙地盯向管家,「是不是你藏起來了?」
管家寒毛直立,眼前的沈嶼觀猶如呲牙咧嘴地惡鬼,腳步虛浮走向他。
管家害怕極了,解釋道,「先生,我沒藏起來。」
沈嶼觀不相信,
「是您不要了啊!」管家在沈嶼觀幾乎逼近他一步之遙時,脫口而出。
沈嶼觀的腳步滯住了。
管家無能為力的長嘆一聲,「先生,是您不要了的。」
「您忘了嗎?」
「我…」沈嶼觀不敢置信地指住自己,四肢百骸泛起寒意,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語氣裡夾了一絲茫然,「我不要的?」
「對。」管家認命地道,「您不要的。」
不止結婚照,還有您的妻子。
「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