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決戰之前(第1/2 頁)

朱猛不知何時來到這個小院，他似乎剛剛遇見一件令他極度驚恐的事，粗狂的面容很不平靜。

秦川淡淡開口：“朱猛，你到底遇上什麼樣的可怕事情，莫不是八思巴離開了布達拉宮，還是又遇見西狂楊過？”

朱猛作為他的家臣，本姓公治，而母親是大理段氏家臣朱氏一脈，兼得兩家之長，武功內力兼具公治家掌法的剛猛和大理段氏的陽和沛然。

在這個正在緩緩掀開的武學盛世裡，假以時日，未嘗到不了橫刀頭陀的武功境界。

但這樣的朱猛，居然遭到一件讓他極度驚恐的事。

足見對方的不尋常。

秦川平生所見，應該只有八思巴和楊過才有這樣的能耐。

朱猛：“都不是。公子，這次你可能要遇上一個比思漢飛更可怕的對手。他一個眼神，就讓老朱我承受不住。這是他讓我帶給你的禮物。”

朱猛從懷裡掏出一個木人像。

月光下，秦川的視線被木人像緊緊吸住，再也沒法挪開半分。

那是一個五官尚未雕刻的木人。

但秦川毫不懷疑，這個木人雕刻的正是自己。

只是這還不是令秦川最為驚異的事。

因為木人的雕刻，緊緊用了一刀。

秦川閉上眼，腦海裡浮現一塊樹根，一道刀光劈中樹根，木人像就出現了。

那是無法形容的一刀。

甚至無法解釋。

好似樹根裡天生就藏著一個木人像，有人隨意一刀，劈開樹根，讓裡面的木人像得以展現在世間。

木人像沒有五官，給人不可捉摸，以無限遐想。

這一點也是秦川本身的特性。

無常。

秦川伸出五指，朝著木人像虛握，轉瞬間木人像出現在他手中。

朱猛心想：“公子的擒龍功愈發爐火純青了。”

秦川仔細凝望木人像，從背後找到一行小字。

“十日之後，待君找到長生訣，一窺天道，你我可決戰於朱雀大街。人生有此一戰，實是快哉！

落款：蒙赤行！”

似乎蒙赤行篤定秦川會跟他有此一戰。

事實確然如此。

高處不勝寒。

每一個對手，都值得驚喜。

對於他們這種人，身外已然無物，絕不會受世俗牽絆。哪怕他們投身世俗時，比任何人都熱愛生活。

但也能做到隨時抽身而去，絕不留戀。

唯有對手，絕不容錯過。

有時候甚至不是為了那種武道經驗，僅僅是一種心理上的歡喜。

秦川對著朱猛道：“十日之後，我會和蒙赤行決戰於朱雀大街。如果我勝了，那一切不用提。如果我敗了，你記得帶走我的遺體去找一個叫張君寶的人。”

朱猛神情一顫，“公子，這一戰若是有生死的兇險，何必去赴約？你還這樣年輕。”

秦川淡淡一笑：“你不懂的。死亡不是結束，興許是一個新的開始。你不要以為我是在安慰你，這一切是我實實在在體會過的。蒙赤行這樣有趣的對手，在我下一段生命裡，未必能遇到。

當然，我也不是很確定，我還有下一段生命麼。如此，才讓這一生也變得有趣起來。對了，無論我勝還是敗，你都得去崑崙山附近建一個山莊，替我盯著明教光明頂。若是明教出現重大變故，我若不在，你就找機會去拿回斗轉星移的心法。若是我在，你也可以通知我，我會前去。關於明教光明頂的守備資訊，也會彙集到你那裡去。

只是終究不能讓你繼續呆在洛陽這樣繁華之處了。”

朱猛虎眸含淚，“屬下縱使為公子去死，那也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