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朝遊北海暮蒼梧(第1/2 頁)

峨眉金光頂上。

郭襄依偎著秦川，道：“如今山上那麼熱鬧，你怎麼不下去逛一逛。”

她生性喜歡熱鬧，愛結交英雄豪傑。只是秦川更喜歡呆在峨眉峰頂，她便陪著一起。

秦川：“眼下愛慕你名聲的江湖女兒不少，我怕湊熱鬧之餘，害得她們得了相思病。郭姑娘，你也不想你的夫君給別的女子成天惦記吧。”

郭襄莞爾：“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你若心裡沒我，我強留你也留不住。”

說到這，她輕輕嘆了口氣，“你知道嗎，我總覺得你終要離我而去。”

這種預感非是偶然，而是郭襄跟秦川雙修的過程，感受天地奧妙，宇宙深刻動人的道理，隱約知曉秦川勘破了某種天地大秘，彷彿隨時都要乘風化仙而去。

她終究只是靠著秦川才打破生死玄關，根基很不牢固，如果要到達秦川那種境界，真不知何年何月。

而秦川致力於助她突破，怕是存了自己離去之後，郭襄有能力自保的心思。

秦川微微一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而且當我參悟天地宇宙的奧秘時，知曉生死非是不可逆轉。即使有一天我不得不離開你，將來你若死去，我也會參悟大道，逆轉生死，把你從生死輪迴中解救出來。別離只是一時的，相聚終究會有。”

郭襄悠然道：“我相信你能做到任何事。你既然這樣說，我還能有什麼顧忌呢。此刻我也不再想其他事，咱們就好好欣賞這峨眉的雲霧。將來我看見這雲霧，也總能想起你。因為它就像你一樣縹緲，又令人著迷。”

秦川便和郭襄一起坐看雲起，目光窮極水窮。

不知過了多久。

秦川摟著郭襄的細腰，撫摸她的小腹，心想：“我總能見到孩子出世的那一天，如果孩子將來長大，醉心天道，那麼慈航靜齋的劍典和淨念禪書將是我留給她的禮物。”

郭襄感知到秦川的情緒，問他：“你在想什麼呢？”

秦川悠悠開口：“我在想咱們女兒將來叫什麼名字為好。”

郭襄臉一紅，“你怎麼知道我們會有個女兒。”

秦川親了她一口，笑吟吟道：“郭姑娘，你還不知道你已經懷上了呢。”

郭襄既是詫異，又是驚喜：“真的？”

秦川：“雖然我煉精化氣，煉氣化神，誕生子嗣艱難，不過我們雙修的那天，確實機緣巧合，你得了我一點元精，因而受孕。她會繼承咱們的天資，說不定將來還能超越我們。”

郭襄：“超越你怕是不能，超越我倒是應該的。”

秦川輕笑道：“你可不要那麼不自信，當年金輪國師何嘗不是看重了你的天資，才求著收你為徒。密宗傳法非是偶然。我想你身上有種不為己知的靈應。說不定，用不著我將來成就大道將你從生死輪迴在撈出來，咱們還會在另一個世界相遇。”

他其實看得出郭襄身上有種靈慧。

郭襄：“你既然這樣說，那我就信了。不過咱們女兒叫什麼名字，你可想好了？”

秦川悠然道：“人生如夢如露亦如電，便叫夢瑤吧。”

瑤本義是美玉，亦代表美好的事物。

郭襄細細咀嚼，“何以舟之，維玉及瑤。希望我們的女兒一生美好。”

她想來自己一生下來，就歷經波折，只希望女兒將來不會有她的經歷。望她一生平安喜樂即可。

接下來峨眉派立派大典順利舉行。

秦川陪著郭襄在峨眉山居住半年。

因為郭襄日漸顯懷，秦川更是片刻不離。

他幾世以來，第一次經歷為人父母的喜悅，其間喜樂實不足為外人道。以前對世事冷漠，人情不暖。

到如今一顆心都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