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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蔣義實在沒有力氣說那麼多,千言萬語彙成一字:「滾。」
虛弱的「滾」字飄入邵煬耳中,真把邵煬給鎮住了,邵煬沒敢多留,依著蔣義的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之後的自習課時間也不睡覺了,緊緊盯著蔣義,一刻不離。
直到他看到蔣義掏出止痛藥、動作嫻熟地剝了一顆丟到嘴裡,他才意識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蔣義在他不在的時候,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受了傷。
蔣義第一節 晚自習上了一半就撐不住了,肩背上的傷本來要好點了,被邵煬懟了一下又恢復了原樣,加上他吃完止痛藥後睡意又襲了上來,半夢半醒中他覺得自己的傷大約還在疼,想學習也學不進去,乾脆從教室後門溜出去回了宿舍。
因為還是晚自習期間,從教學樓去宿舍的那條路上幾乎沒人,只有幾個逃課的學生還在路上遊逛。
路燈都還亮著,旁邊的灌木叢後面一男一女兩個學生抱在一起,不用看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麼。秋天的夜風冷颼颼的,蔣義用右手攏了
攏校服外套,快步走過這段。
等周圍沒人,一切都安靜下來後,蔣義聽到身後傳來一串輕緩的腳步聲,和之前他獨自一人走在回宿舍路上聽到的腳步聲一模一樣。
但這個時間點,那個人沒理由回宿舍。
蔣義覺得可能是自己疼迷糊了產生了幻覺,沒有回頭去看,鬼使神差放慢了腳步,跟著身後腳步聲的節奏一步一步走著。
可能是因為傷口疼到麻痺了大腦神經,也可能是因為藥效太猛了,蔣義回宿舍就躺到了床上,臨睡前他還在想宿舍有沒有鎖門,想了兩秒就累了,接著便是席捲而來的黑暗,睡死了過去。
邵煬站在蔣義宿舍門口,沒進去,透過窗戶看到蔣義躺下了,定了心。
國慶他回老宅之前,蔣義還是完完整整身體健康的一個人,他回來後蔣義就已經受傷了,事情是出在他不在的那段時間了,而且大機率是國慶最後兩天發生的。
邵煬微信找到了祁夢茹,想了想,直接甩了個語音通話過去。
幾乎是立刻被接通了,嘈雜的背景音裡很不容易辨認出祁夢茹的聲音:「歪,蔣義這兩天怎麼樣了?」
邵煬聲音立刻沉了下去:「你知道他發生了什麼?」
那頭一陣沉默,緊接著祁夢茹幽幽嘆了口氣:「他什麼都沒跟你說嗎?」
邵煬哼了一聲,態度又冷又硬。
「我就知道他想自己扛,」祁夢茹無奈道,「算了,都跟你說了吧。」
祁夢茹把王虎明帶人來網咖鬧事最後把蔣義打了的事告訴了邵煬。
邵煬越聽臉色越差,聽到蔣義被打中左邊肩膀和後背處時,終於明白今天蔣義為什麼會痛成那個樣子,後悔自己沒有剋制住竟然對蔣義動手動腳。
自責之餘,他涼涼開口問道:「傷得那麼重,你怎麼沒讓他住院好好養身體?」
「他不肯,」祁夢茹也沒辦法,「說住院可能會把事情鬧到學校裡,就不願意。」
邵煬看著宿舍裡唯一一個隆起高高鼓包的床位,心裡不是滋味。
邵煬:「你說那些人是來找我的?」
祁夢茹:「對,好像因為你掰了王虎明一根手指頭,他找他堂哥來報仇了。」
「掰輕了,至少廢他一雙腿」,邵煬冷冷道,「他堂哥誰?」
祁夢茹:「這一片區的霸王,到處收保護費,不給就砸店,挺有名的,叫王厲,」頓了頓,又有些懊惱,「算了你一個學生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你最近多照顧下蔣義。」
「嗯。」
祁夢茹道:「我已經不敢讓他來上班了,就怕王厲又來鬧。」
「嗤,讓他來。」邵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