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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雅想起這些話，不是因為她感到自己工作上沒有像趙一摳說的利用好性別優勢的本事，而是她感到自己是一個沒有吸引力的人。因為她除了努力工作、保持良好的生活作風外，再也沒有別的&ldo;爆點&rdo;，她就是一個&ldo;無趣&rdo;的人。

珺雅出到客廳時，張霧和許嘉靖已經出門。她一點也不覺得餓，但還是出門去了。

那天晚上張霧沒有回來，珺雅躺在床上開關了三次檯燈，一直到凌晨三點才睡著。

此後的兩天依然如此，3a09沒有張霧的影子，珺雅也從此莫名地失眠了。張霧那天下午的出現，好像只是為了回來告訴她一個資訊‐‐他有女朋友了，一個叫許嘉靖的女人。

沒有好的睡眠加上高強度的工作，珺雅的生活只剩下了疲憊不堪。她每天早上強迫自己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微笑，這是在網路上學習到的一種積極的自我暗示的方法，但是這似乎沒有一點兒用處。

她每天依然過得頹喪，不僅情緒受到了影響，連平時很少出錯的工作也出現了幾次差錯。她在公司的例會上被領導點名批評了，並且在私下也收到了趙一摳的暗示，他暗示她如果再繼續這樣表現不佳，公司將考慮解聘。

被點名批評的那天，珺雅回到了安靜寬敞的3a09。她坐在那張皴皺的沙發上，沒有開啟電視，也沒有開燈。

她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逐漸黑暗的光線裡，沒有流眼淚、沒有唉聲嘆氣，只是目光直視著眼前的黑暗靜靜地坐著。她彷彿被這屋子以外的人和事拋棄了。

張霧回來了，他開啟了客廳的大門，獨自一人回來了。

他剛進門的時候，站在門口嘆了口氣，那時候他還沒有發現客廳里正坐著人。等他開啟大燈，發現珺雅正坐在沙發上時，他驚了一下。

&ldo;你怎麼不開燈?&rdo;張霧邊走進來邊問，他的手裡還提著一個禮物盒。

珺雅沒有回答他的話，甚至沒有將臉轉向他走來的方向，只是用餘光瞥了一眼。

&ldo;你怎麼了?&rdo;張霧走到玻璃桌處，距離珺雅兩步遠的地方站定了問。

&ldo;沒事。&rdo;

&ldo;你吃飯了?&rdo;

&ldo;沒有。&rdo;

&ldo;叫份外賣吧。&rdo;

&ldo;我自己會做。&rdo;

珺雅的回答都十分乾脆，而且冷漠，好像他們之間有過什麼不愉快的經歷。

她以為張霧聽了這些話會就此走開，回到他自己的房間去，因為他實在是一個不願意被人冷待的人，至少珺雅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張霧沒有走開，他依舊站在那裡，只是沒有馬上再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珺雅。

&ldo;你心情不好。&rdo;張霧說，&ldo;你遇到什麼麻煩了&rdo;?

&ldo;我挺好的。&rdo;珺雅終於轉頭去看他，只是目光裡沒有以前那麼友好。&ldo;我餓了會自己叫外賣&rdo;。

&ldo;你有事。&rdo;張霧從桌子底下拉出一張椅子，坐了下來。&ldo;如果你把我當朋友，可以和我說說。&rdo;

他看著珺雅，目光裡是少有的柔和，他還從來沒有在和珺雅的聊天裡提到過&ldo;朋友&rdo;一詞。

&ldo;張先生。&rdo;珺雅把剛剛轉過去看張霧的頭又轉了回來，她略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中握著的遙控器，看起來像是不屑於和張霧對話，又像是在迴避他的目光。

&ldo;你覺得我們是朋友嗎?&rdo;她終於生硬地問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