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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一些,當時以師父對他寵愛情形去看,誰都認為師父會廢長立幼,讓他接掌下一代少林掌門,就是他本人,也存著下代掌門非我莫屬之心,哪知師父故時,竟不肯違棄少林派傳統門規,立了大弟子百拙接掌門戶,這一來卻大傷了他的心,在百拙師兄接掌門戶的當天夜晚,他就離寺出走,當時幾位長老,都認為他不過一時氣忿,出此下策,三五年後,年事稍長,當可自行歸山。百拙師兄還特為他留下達摩院的主事,準備他回寺後接掌這一僅次於掌門方丈的職位,哪知他竟蓄髮還俗,恢復筒治宇的俗家姓名,自創“梅花門”,選擇資質超人弟子五人,廿年苦心培養,盡授所學,五個弟子,都學了一身超凡絕學的本領,專門在江湖中和少林寺門下弟子為難。所幸,本寺弟於無事極少離山,簡治宇這做法,收效不大,可是五年前竟被找到一個機會,在河南開封府,連傷嵩山本寺監院中兩位長老,當時引起監院五老大忿,請命掌門人親率五老,掃蕩“梅花門”替兩位受傷長老雪恨,井拿問叛派弟子簡治宇問罪。”
劍英聽到這裡,不覺激起一腔豪氣,接道:“簡治宇這等狂妄做法,自殘同門,實在是應當拿問治罪。”
悟性又嘆息一聲,接道:“如論他所為,的確是死有餘辜,但百拙師兄,心地一向仁慈,念過去同師之誼,並未依五老所請,只以掌門身份寫了一封信,派遣弟子送去,函中規勸治宇,百年一次清理門戶之日即後,不可大過妄為,免招致殺身之禍,但那簡治宇陷溺已深,接信後,不但不遵掌門方丈所勸,反而撕碎掌門手書,又把送信弟子痛罵一場,斬斷一指,才放回寺中。”
劍英聽得心頭火起,一場劍眉接道:“這等欺師滅祖之徒,日後要犯在我俞某人手中,非把他亂劍碎屍不可。”
程玉玲看劍英揚眉怒目,臉上都氣得變了顏色,白了他一眼,接道:“少林派是當代武林中最大一支主脈,能人輩出,高手無數,人家難道就不會解決自己的事情,要你急個什麼勁呢?”
只聽老和尚繼續說道:“當時掌門方丈確很震怒,但仍望他能懸崖勒馬,自己醒悟,並未立即率眾去拿他問罪,直到兩年前清理門戶之時,監院五老據理力爭,堅持要拿簡治宇回寺問罪,一則上代議定的遺訓難違,再者五老仇恨難平,掌門師不兄得不依門規行事,親率監院五老及老衲,遠涉徐州,尋著簡治宇,要他解散梅花門,回寺聽候發落。”
聽列這裡,俞劍英又忍不莊插嘴問道:“那草上飛虎簡治宇,是否遵命回寺了呢?” 悟性搖搖頭道:“如果他能聽掌門方土令諭,也不致演出一場慘劇了。他自恃武功了得,不但拒絕回寺,反而斥責百拙師兄,強奪掌門,圖殘師弟,百拙師兄見他陷溺已深,無法挽救,不得已才命監院五老出手想把他擒回寺去,哪知簡治宇執迷不悟,竟率門下弟子和監院五老動上了手。監院五老武功,雖各有獨特成就,但草上飛虎的技藝,得自上代掌門方丈親傳,激鬥百合,不但無法勝他,反被他用十八羅漢杖內研化而出的刀法,傷了監院一老。那十八羅漢杖,本是我們少林派中的鎮山絕藝,寺中能會那杖法的人也不過三兩個而已,簡治宇幼年極得我們師父寵愛,故而把那十八羅漢杖也傳了他,想不到經他數十年苦心研究之後,竟能依據那十八羅漢杖法的變故,另外創出一套刀法,力拒監院五老不敗。再加上他幾個子弟的武功都甚了得,五老一傷後,更是無法支撐,只鬧的手忙腳亂,險象環生,事情到了這步田地,百拙師兄和老衲不得不出手了。”說到這裡,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垂下頭,一臉黯然。
第十一回 趕赴少林
俞劍英追著問道:“老前輩和貴派的掌門人既都出手,想那簡治宇必然要束手就縛了?”
悟性搖搖頭,繼道:“那真是一場罕有的惡鬥,簡治宇數十年的苦心,沒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