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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之前易深拉住了她的手,他平時不大會安慰人,只能在此刻給她一個緊緊的擁抱,告訴她別傷心了,易深第一次這麼無力,他的心上人心情悲傷,但他卻什麼都做不到。
喬星鼻子微酸,手緊緊摟住他的腰:&ldo;你來了就很好。&rdo;
真的,她一個電話,他便這麼晚從城市的另一端趕來,這已經勝過一切。她總是怕一個人,但易深用他的行動告訴她,她以後不再是一個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他都會立刻趕過來。
所以他出現在她面前,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喬父還有工作,也很難請假,喬奶奶知道喬父工作忙,也不要他經常來看望自己,喬星即將高三,學業也重,於是便請了個看護。
喬奶奶的骨折一直沒怎麼好,但她精神還算不錯,只是現在難以站立,甚至連普通的上廁所也需要人攙扶。
喬星每每看到這幅畫面就忍不住眼淚,她還記得父親將自己接回奶奶家時,那時候奶奶對她多好,只要她說了想吃什麼,第二天奶奶就會給她做。
她初中讀的走校,每天早上總是很早起床,但奶奶比她起得更早,給她做早飯,那時候奶奶身體硬朗。
對比於現在,時光總是這麼殘忍。
喬星還是每天都會來看喬奶奶,護工把奶奶照顧得很好,但奶奶每次看到她來還是會很高興。
每一次來看過奶奶,喬星總是控制不住地想,她還有多少可以陪伴奶奶的時間。
如果骨折的人換成她,她應該已經大體痊癒了,但換在奶奶身上,卻是一天比一天消瘦。
老這個字來的匆忙又可怕,明明在她記憶中,她回到喬家之後,彷彿還是昨天的事。
易深奔波於城市的兩端,最後索性長期居住在賓館了,喬星讓他回去,他只答應,但卻從沒付諸行動。
喬星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她也不好多勸,似乎所有的人都在擔心她,父親擔心她精神受不住,自從喬奶奶住院之後,她的精神似乎也隨著垮掉。
但喬父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和女兒之間的鴻溝仍然在,不過原來被覆在家庭之下,便假裝看不見了,喬奶奶一住院,所有的矛盾便顯現出來了。
喬星的情緒像□□一樣,某次喬父安慰她時,不知說了什麼話,刺痛了她的神經,她當時便冷笑道:&ldo;是奶奶養我長大的,她住院我怎麼不能傷心?&rdo;
說過之後,她也覺察到了自己的不對勁,當時道了歉,但言辭劃下的傷痕卻不會隨著道歉而消失。
她心裡始終耿耿於懷父親再和母親離婚後放棄了撫養權,甚至都沒來看過她一眼。
以前奶奶在家,可以充當調和劑,但現在奶奶住院,父女兩的矛盾便又一次激發。
喬父的工作愈加忙,連家都很少回,只往返於公司和醫院之間。
喬星總是很怕回家,空蕩蕩的家裡沒有一個人在,她最怕孤獨,但還好有易深在,即使他什麼話不說就陪在她身邊,她都會好受很多。
有時候她都會想,或許是以前的日子太難過了,老天都看不過去,才會在經年之後,派這樣一個人來補償她。她曾經因為個人原因把這個人推遠,但好在他不曾離開,現在她終於敢勇敢牽住他的手。
☆、親人關係
開學的時候, 喬星他們就正式高三了,早在高二下期開家長會的時候,老師便提過, 高三時期,儘量讓學生讀住校,因為七中對寢室有嚴格的管理,而且同學住一起,方便監督學習。
那時候是喬奶奶來替喬星開的家長會, 在老一輩人的眼中, 老師說的都是正確的,都是對學生好的。
所以在即將開學時,即使喬奶奶躺在病床上也很關心孫女的學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