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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鹿爾面色大變，失聲叫道：&ldo;小寶!&rdo;

馮減雨將那孩子舉起來，露出五彩的鳥毛做的小裙子和光屁股：&ldo;阿姆阿姆‐‐&rdo;他向姜鹿爾張牙舞爪哭著。

&ldo;他只是個孩子!&rdo;姜鹿爾憤怒極了，她快走兩步，馮減雨立刻將邱小寶做出拋進水裡的姿態，叫她不得不停下來，&ldo;這麼對一個孩子!你還是人嗎?!&rdo;

而她的憤怒取悅了他，馮減雨走近兩步，壓低了聲音狠狠罵：&ldo;小騷貨，嘖，真看不出來，孩子都這麼大了?&rdo;

孩子嗚嗚哭著，幾乎有點喘不過氣來。

姜鹿爾呼吸急促，既心疼又後悔。

馮減雨眼睛在她鼓囊囊的胸口掃過，陰狠笑道：&ldo;程礪給我受的，我都會叫他兒子還回來。&rdo;

狄勇勇壓不住罵出來：&ldo;馮減雨，你個老東西，當真是蛇一身冷，是狼一身腥，你還要不要臉，當初是誰救你一條命，老子早就曉得你不是個好東西!&rdo;

馮減雨哼了一聲：&ldo;沒有我你早就死在海上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要不是你們多管閒事，我那幾個兄弟能死嗎?&rdo;

&ldo;x，真是燒的香多，惹的鬼多。合著勸你們不要抽大煙還他娘錯了?不抽大煙就得睡女人?他們自己要去那地方找樂子，惹了髒病，死成這樣，能怨誰?&rdo;

馮減雨陰陽怪氣：&ldo;自然，我們睡得女人不夠好，沒有你的那位廟家花魁身段好。也沒有眼前這個臉蛋好。&rdo;

他唾了一口唾沫在地上：&ldo;身段再好還不是叫爺爺睡得服帖帖，想不想聽聽老子跟你講講她在爺爺身子下怎麼叫的?&rdo;

&ldo;你這個王八蛋!&rdo;狄勇勇一把抽出身旁一個土著腰上的巴冷刀。

馮減雨沒想到他在這麼多敵人面前真敢動手，唬了一跳，在這失神瞬間，姜鹿爾毫不猶豫，快行兩步，猛然向馮減雨撲去，身後立刻響起了槍響，可如她所料，沒有一槍打在她身上。

既然她是他們的棋子，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是結果了她。

回過神來的馮減雨大吃一驚，而姜鹿爾已經到了他身前，只要她願意，一兩個耳光可以輕易甩在他臉上。但是姜鹿爾沒有動手，她猛然跳起來，一頭撞在他的下巴上，咯的一聲暗響，馮減雨地下巴頓時錯位，劇烈的痛楚叫他第一時間鬆開了手。

姜鹿爾這一瞬間摸到了邱小寶的裙擺，她心頭大喜，快速調整自己的身體，眼裡只顧著怎麼將孩子接住，只差一點，邱小寶的胳膊幾乎碰觸到她的指尖，但是這一瞬間，她腳下的泥土踩松，整個身子向後一仰，生生栽進了一潭深水裡面。

≈(……

姜鹿爾不擅長游泳。

而且現在她的腿上還有傷，勉勉強強的初愈傷口在此撕裂。

姜鹿爾幾乎懷疑它們是否還有可以癒合那一天。

清晨的水，冰冷刺骨。

她是溺水的魚，兩聲落水聲同時響起，林深水性很好，但是速度不夠快。

清澈冰冷的水裡，程礪摟住了姜鹿爾的柔軟的腰肢，肌膚隔著薄薄的水光觸碰，生出無數旖旎，他的動作熟練，彷彿早已預演了無數遍。

隔著冰冷朦朧的水，他們的視線交匯。

他低頭看她，就像看見望北山下的王蓮，人們用英吉利海峽對面那位女王的名字稱呼它，維多利亞。

這樣的蓮花花季只有三天，它們在傍晚伸出水面開放，第二天早晨閉合，傍晚再次開放，花朵色澤逐漸由白色變成深紅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