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頁)

發出輕微的震顫。

狄勇勇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他一下想到了，猛然跳起來：&ldo;啊，大哥!&rdo;

他的臉色大變，昨日不過和李斯函動了動手，還是李斯函的錯，那些不分青紅皂白的土著人就圍毆了他一頓，現在肋骨還隱隱作痛，而今程礪這樣子過去……

狄勇勇眼看來不及，直接從地上撿了塊長條石，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ldo;等等我。&rdo;

李斯函帶了他能帶來的全部聘禮，但是在長屋只選了一個陰沉沉的小隔斷中，亞答葉門簾現在換成新的，隱隱有股新葉的清香。

程礪用槍頭撩開門簾，狹窄的屋中，有一張新鋪成的小床，撲鼻而來是潮濕的味道。

午後的陽光從縫隙中照進來，三三兩兩落在屋中。屋子裡有個人，卻不是李斯函。

他皺了皺眉。

&ldo;他不在這裡。&rdo;屋主站起來，蒼老的聲音透出和藹，&ldo;程先生，你好些了嗎?&rdo;

程礪看著族長，這個沉默的男人已經老了，他只有一個女兒，和一個繼子，時間打磨了他曾經強壯的身體，叫他話裡話外都透著一種難以覺察的溫和的虛弱。

程礪知道李家對他的同族有恩，他鬆了口氣，神色輕快起來，對屋主點了點頭，垂下槍口，目光被屋主遞過來的一封請柬吸引。

&ldo;這是一個唐人送來的。是白城簡家的人。&rdo;

程礪接過請柬，昏暗的屋中，隱隱可見力透紙背的字跡。

&ldo;謝謝。&rdo;他說，轉身預備離開。

屋主有些意外看著他如此輕易的放棄，他甚至沒有問李斯函的下落。

氣喘吁吁追過來的狄勇勇一把扯開了亞答葉門簾，但是屋子裡安靜得很，程礪正在向他走過來。

&ldo;人呢?&rdo;他左右張望，驚疑不定看向程礪，整個長屋今天都安靜得過分，屋主渾濁的眼珠盯著眼前的來人。

程礪站定，想起什麼似的回頭：&ldo;林先生，作為同盟，給您一個忠告，比起在朋友背後插刀的人，更加不值得信任的是，連承擔這個事實都沒有勇氣的人。&rdo;

亞答葉垂下，屋主緩緩嘆了口氣，他有什麼辦法，諸神慈愛，只給了他一個女兒，他必須為她匹配一個足夠強大能夠守護部落的男人。他已經老了，權力正從他蒼老的身體和手中流走，新的掌權者正在崛起。

他轉頭看向屋外。

程礪展開請柬，那上面是一場酒宴的邀請。

以簡艾生日的名義。

時間是在十天之後。

去他的十天之後。

程礪一分鐘都不再等。

而與此同時的簡家別院，李雪音正在百無聊賴用蜂蜜餵兩隻瘦唧唧的猩猩。

它們的眼睛又大又黑，可憐巴巴看著她，相互擠成一團。

簡瑜身旁的隨從送來時告訴她是從森林裡面撿來的。瞧這可憐模樣，看來是被嚇壞了。

簡艾在她一旁幫她遞小果子，欲言又止躊躇了好一會，還是悄悄告訴她：&ldo;今日大哥從森林裡撿回來的不只是這兩隻猩猩……&rdo;

&ldo;還有什麼?獼猴，野兔?&rdo;

&ldo;不是這些……&rdo;

&ldo;不是這些--難道金子寶器不成?&rdo;

簡艾咬牙：&ldo;是一個女人。&rdo;

李雪音手頓了頓，嘿了一聲：&ldo;跟我說這個幹嘛。他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