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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那珍珠阿姨在也是可以的。

所有的念頭和回憶爭先恐後湧出來，彷彿這樣就可以將一切剛剛發生的事情覆蓋一般。

珍珠阿姨其實差一點成為李家的女主人，這個來自馬六甲的閨秀，因為一場重病耽誤結婚的時間，後來被介紹給李倥。

李雪音很生氣，即使只是個孩子，但是她覺得自己有權利和義務守護屬於母親留下來的位置。

她和前來做客的珍珠阿姨作對，瞧著她就是無名的憎恨，她排斥她的友好和讚美，拒絕她的體貼和溫柔，她有一次誇獎李雪音柔軟的頭髮，她竟然回到房間將長到腰肢的頭髮全數剪了個精光。

只要那個女人碰過的，她都不要。

李斯函看著一頭狗啃頭髮的李雪音笑得從凳子滾到了地板上，她的大哥忍住沒說話。倒是她的父親氣的差點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李雪音昂著頭，小小的臉全是倔強，她的頭髮來自於她美麗的母親，被這個喧賓奪主的女人誇獎，更像是對母親的諷刺，她的年紀不夠大，還不能理解諷刺和侮辱這樣的詞彙，但是從骨子和心裡湧出的排斥讓她毫不猶豫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那天以後，珍珠阿姨就離開了。

隔了不久，從馬六甲託人帶來了很多漂亮的帽子，各式各樣，正好適合她這樣的年紀。

那些帽子正好可以遮住她的臉，叫誰也看不到。

女僕仍然跪著，李雪音將她的卡巴雅刺繡捂在臉上，可是卻哭不出來。

沒有人說話，車子疾馳而去。

到了寕圜，還在冒著煙火的建築和侍衛隊等著他。

守衛領隊見到車輛，連忙上前，簡瑜搖下車窗，聽他報告：&ldo;敵人帶了花河……對我們的佈防也非常熟悉……動手很利落……嗯，他們的火力點似乎都避開了重要建築……那個孩子不見了……&rdo;

簡瑜下車，命令衛隊：&ldo;都轉過身去，閉上眼睛。&rdo;

簡管家迎上來，他行色匆匆，一看就是緊跟著匆忙趕過來的：&ldo;大少爺，老爺要見你。&rdo;他有些擔心，環顧四周，嘆了口氣：&ldo;老爺很生氣。對今天的事。&rdo;

簡瑜點頭：&ldo;簡叔，勞煩您。&rdo;

簡管家愣了一下，目光沒有去看車門，而是嘆了口氣，迴轉身去。

車門開啟，裡面的人被光驚動了，蜷縮成更小的一團。

他伸出手去，女孩子顫抖的聲音：&ldo;不要碰我。&rdo;

但他彷彿沒有聽到，他的手從她的膝蓋和後背滑過，她就滾落到了他的懷裡，她掙扎著，外間的人群更叫她恐懼，但是他強大的力量叫她動彈不得分毫，就這樣，她被緊緊摟住。

&ldo;放開我。&rdo;她的聲音沙啞，因為恐懼咬住舌頭而浸出血，她不敢抬頭看他，緊緊閉上眼睛，全身僵硬，任憑他抱著衣衫不整的她穿過花園緩緩走回去，就像受傷的小獸被她的親人帶回安全的巢穴。

&ldo;不要怕。有我在。&rdo;他將她放下。

李雪音睜開眼睛，看見他紅紅的眼眶，她忽然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外間靜靜等待的簡管家，已經拍了最伶俐的人將這裡的資訊全數匯報給了簡家的家主簡霖。

&ldo;愚蠢!&rdo;簡霖一掌拍在桌上，震怒異常，&ldo;我辛辛苦苦苦心孤詣幾十年，叫這個逆子得罪了個全‐‐&rdo;

簡溫在一旁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