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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有其他人呢?&rdo;
這下連邱霖等聽出問題了。
寕圜剩下的僕從不是失蹤就是自盡,此刻竟然沒有一個活口。
簡瑜多疑,能留在他身旁的人無不是經過層層篩選,不管智商心性如何,忠誠是毋庸置疑的。
程礪四顧,安靜的寕圜寂靜如其名,這座前任殖民者留下的堡壘式建築既然低調又陰森。
酒?他要那麼多酒做什麼?
就算熱酒加冰片會叫人七竅流血,但是殺人也用不了這樣多。(李斯函扒拉開棺材: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訂婚宴席上的酒都是洋酒,也不是成壇的舊式烈酒。
姜鹿爾記不住曲調,彈奏的速度和流程跟不上簡溫,只是放下上就收了回來,不過他好像也不在意。
&ldo;很小的時候,我母親曾經也這樣陪著我練琴。&rdo;他側頭看她說。
&ldo;不過,那時候都是她給我指導。&rdo;簡溫笑。
一曲將完,他便如同完成某個儀式一般站起來。
&ldo;不錯。&rdo;
&ldo;你可以先放他出去,他對你沒有什麼用。&rdo;
&ldo;他對你有用就行了。&rdo;
簡溫手指劃過琴鍵,餘音繚繞。
整座大廳重新回復平靜。
&ldo;怕死嗎?&rdo;他又問。
&ldo;當然怕死。&rdo;姜鹿爾回答,看著簡溫又重新拿起手絹擦拭鼻間流出的鼻血,他的臉有一種病態的蒼白。
&ldo;你呢?&rdo;
簡溫收起手絹:&ldo;我只怕自己一個人死。&rdo;
姜鹿爾心裡暗罵一聲。
&ldo;你不會幼稚到以為將我拉出去,外面的人就不會開槍了吧?&rdo;她諷刺道。
簡溫看她一眼:&ldo;也許,說不定。&rdo;
不過,顯然他並不是這麼想的。
&ldo;勝利者從不會為人質和失敗者談判。&rdo;
&ldo;這麼漂亮的人質也不會麼?&rdo;他的目光移動,從她的眼睛移動到了她的脖頸,因為行走間鬆動的衣襟露出了一小塊情慾的痕跡。
他緩緩埋下頭去,一直到她耳邊,將那紅痕看得清清楚楚。
&ldo;還是,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剩下的,覺得無所謂了。&rdo;他一手扣住她柔軟的肩膀,手指輕輕摩挲。
姜鹿爾大寒。
&ldo;簡溫,我以前覺得你至少是個紳士。&rdo;
&ldo;我以前也覺得你是個淑女。&rdo;他笑,&ldo;看來,我們都錯了。&rdo;
他鬆開了手,退後一步,從他的角度正可以看見外面三三兩兩的伏兵以及半山腰後的廣垠藍海。
&ldo;我大哥並不喜歡喝酒。&rdo;他忽然說。
&ldo;但是你知道他為什麼連續三個月都在訂酒嗎?上等的精純的烈酒。&rdo;
姜鹿爾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ldo;最好的酒,配上最好的鹵片。它們混合的威力,足夠將整座寕圜夷為平地。&rdo;
&ldo;一個月前,他親自去了一趟新加坡,除了婚禮的整箱的切割珠外剩下的全是這樣的東西。&rdo;
姜鹿爾臉色白起來。
&ldo;你覺得這樣的東西,他會放在哪裡?&rdo;
&ldo;你瘋了。&rdo;
&ldo;我沒瘋。我跟了我大哥二十年。瞭解他甚至超過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