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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現在要見木教授的話恐怕沒辦法呢,他這幾天在南山市做演講,不過你的謝意我還是會替你轉告他的。這樣吧,我們正好要做這個月的入院演講,你現在就作為一個康復患者代表去禮堂給大家講講話吧。」
想來卻是諷刺至極,一個拼了命才逃離醫院的人現在卻要作為一個愚昧又蠢鈍的形象去蠱惑其他剛進醫院的人。
柳螢不由為此感到好笑,她扯了扯嘴角卻沒有拒絕,而是點點頭答應下來了。
每個月的第一個週末都是開展所謂的新人動員大會,鼓勵大家積極接受治療。
柳螢正好需要觀察這個月進入長任醫院的人大約有多少,這也是她選擇在今天來醫院的原因之一。
熟悉的禮堂沒有旁的裝飾物,只有無數的鮮紅色橫幅懸在上面,還有木教授易教授等各位「教授」的半身像掛在牆面上,高高在上的凝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說來也好笑,禮堂在學校裡其實也並不少見,只是上面掛著的都是偉大的領袖或者是文人教育家哲學家之類,在這兒的卻是活該下地獄的魔鬼。
臺上的臺下的孩子們看來都是剛進來不久的,他們現在還尚未被磨礪得麻木不堪,看向那些「醫生」的眼中也依然閃爍著怨恨和仇視的光芒。
而跟在趙醫生身後的柳螢也備受他們關注,各種各樣好奇警惕的目光都跟在她身上。
臺上的人演講的水準很是可笑不堪,只是反覆單調又毫無感情地把醫院的規章制度給唸完,又將木教授等人神化得好是拯救世人的天神似的誇讚了一番。
柳螢在一旁聽得心底發笑,但是面上卻依然是一副感同身受熱淚盈眶的模樣。到該鼓掌的時候她也會適時鼓掌,畢竟在醫院裡已經呆過一年,這種事情她做起來得心應手
「今天有一位學員返回學校來探望各位老師,她是我們醫院的一位優秀學員。在醫院各個教授的悉心治療下,她現在已經擺脫了過去的那些不堪,從一個墮落的可恥的問題少女變成了現在海城中學的優等生!你們應該向她學習,她是我們長任醫院的驕傲,大家鼓掌歡迎柳螢同學上臺講話!」
柳螢上臺微微一笑後衝著下面鞠了一躬,將臺下所有人環視一圈。
下面的那些眼神同她在海城中學看到的截然不同。後者的普通學生們目光都是蓬勃而單純的,少有這樣的負面情緒。
而在這裡的同齡人,眼底全部深深的驚恐,彷徨,不安,怨恨和憤懣。他們就像是一群被丟到前線的孤兒,只剩無依無靠的絕望。
接下來的講話非常公式化,對於柳螢來說並不困難。
隨意捏造一些虛偽,空洞無物的誇讚溢美之詞並不算什麼難事。而她的演講水平以及表達的情緒顯然要比前面那些所謂的教授和醫生還要來得出色不少,就連趙醫生在一旁聽了都不由得頻頻點頭稱讚。
就在柳螢講完話準備下臺之時,一隻球鞋突然的向她襲來!
還好柳螢反應迅速地避開,那隻鞋險險地擦著她的頭髮,啪一下擊在身後的牆上,然後重重跌落在地。
「你也是曾經在醫院受過罪的受害者吧,到現在卻為這群畜生說話,你現在反過來還幫著他們說話?你這個傻逼女,我祝你出門被車撞死!」
更多不堪羞辱人的話語從那個男生口中溢位,他年紀看著與柳螢差不多大。
只不過他遠沒有柳螢面上的平靜,少年目光中的憤怒像是火一般熊熊燃燒著,幾乎快要化為實質。
少年很快就被人壓下去,想來會被送到小黑屋或者電療室接受懲罰吧?
柳螢沒有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生氣或者難過憤怒的表情,她只是淡淡的垂下眼睛退後一步,走下禮堂高臺。
「趙醫生,我晚上還要去參加一個補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