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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她暗示性的話語,向北捏了捏她的臉。
&ldo;海浪越來越大了。&rdo;蘇裡看著不遠處,風大了,浪也大了,可是海邊的人卻沒有減少。
&ldo;是啊,很多人都不聽勸。&rdo;向北看著苦口婆心的隊友,又看著滿臉無視的遊客,心中憤怒又有些洩氣。
這世間,最難改變的是人心。
&ldo;走吧。&rdo;蘇裡說著朝旁邊走去。
&ldo;去哪兒?&rdo;向北一邊問,也一邊跟著過去。
&ldo;去勸人。&rdo;蘇裡說完便朝人潮中走去,浪花漸大,還沒走到海邊便已濕了腳。
&ldo;蘇裡。&rdo;向北突然叫住她。
&ldo;哎。&rdo;蘇裡停住,回頭,海風吹亂了她的發。
&ldo;慢點,我看不見你了。&rdo;
聲音在海風中消散,而海邊有這麼一群人,在不領情的遊客中,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時間就像一架縫紉機,無論是我們在經歷困境時的歇斯底里,還是在享受成功時的喜形於色,時間都會用一針一線將人生的喜怒哀樂縫補,拼成一塊巨大的地圖,讓我們所走的每一步都有跡可循,然後當我們走到漫漫人生路的某一個點時,再任流年將一切都衝散。
蘇裡說,行走至此,已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氣,她早已在掙扎前行中將自己的熱情支付給了流年。
流年一閃而過,而她亦會煙消雲散。
四年後。
&ldo;考慮一下我?&rdo;郭睿把咖啡放在桌子上,露出標誌性的酒窩,對對面的蘇裡進行日常騷擾。
蘇裡繼續敲打著手中的鍵盤,沒有抬頭,也沒有理會他。
&ldo;你們都分開這麼久了不打算找別人啊?&rdo;這也是工作四年中,郭睿每天必提的話題。
&ldo;他又沒死。&rdo;蘇裡的聲音沉著冷靜,心情好時她不會搭理他,只有當心中煩悶,她才會不帶好氣兒地讓他死心。
蘇裡已經畢業四年,而她跟向北也已經分開了四年,畢業之後,她沒有再設計任何一款首飾,而是來到了南方工作。
沈音去了英國,丁水結了婚,正在法國度蜜月而出人意料地是,本已經拿到了保送巴黎美術學院的名額的郭睿,卻隨著她也來到了南方。
蘇裡所從事的工作與大學時的專業無關,她現在是一名自由作家,擅長將動物的生活百態改編成故事,以此來呼籲人們愛護動物以及如何正確地愛護動物。
而郭睿,則是給文章繪畫,他的美術功底很好,此時雖然也從事著與美術相關的職業,但還是限制了他的水平。
&ldo;沒死你幹嘛要跟他分開。&rdo;或許這種對話在進行了四年之後有些乏味,今天,郭睿破例打破了他們之間傳統而又無趣的對話。
蘇裡敲打鍵盤的手頓了頓,&ldo;就像你曾經受過傷,就算傷口已經結痂,被衣服遮蓋起來,但你不經意間觸碰到時,還是能感到鑽心的疼痛。&rdo;
她早就知道,在她的身體裡有一種潛在的病根,當她承受不住時,便會徹底地爆發。
她看著電腦上的螢幕,上面的字好像越來越模糊,眼前,漸漸地現出了四年前的那個夜晚。
&ldo;蘇裡啊,你說我在畢業舞會上對許初陽告白怎麼樣?&rdo;沈音沒有發覺今晚的蘇裡有些不尋常,而是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計劃。 或許她沒有那麼喜歡許初陽,但是對於還有機會得到的帥哥,她同樣也不會放過。
&ldo;嗯。&rdo;蘇裡心不在焉地點著頭。
&ldo;那你說他會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