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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坐在門口想什麼？&rdo;向北將頭往外面伸了伸，確保蘇裡整個人都在他的眼中。

&ldo;什麼都沒想。&rdo;蘇裡依舊搖搖頭。

&ldo;我也有點不開心。&rdo;向北吸了口煙，眼神不自覺地眯了起來。

&ldo;為什麼？&rdo;蘇裡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波瀾。

&ldo;因為你不說實話。&rdo;向北坐好，熄滅了煙，&ldo;上車。&rdo;

蘇裡聽話地走向副駕駛，&ldo;去哪兒？&rdo;

向北將兩隻手放在方向盤上，手上的肌肉一緊一鬆間，方向盤已經往右打了一圈。

&ldo;去一個，不開心時可以去的地方。&rdo;

印象中，蘇裡坐向北車子的次數並不多，但有些習慣卻已經養成。

比如，上車第一件事要系安全帶；手往背後一伸，就能摸到一個柔軟的抱枕；坐車時不需要目視前方。

她知道，向北總會把她安全地帶到目的地。

車子在一條蘇裡並不熟悉的路上賓士，車速並不快，以至於她可以看得清路邊的風景。冬天，並不是所有的樹木都會凋零，目光所及之處，也有一片綠油油的地方。

蘇裡看著向北熟練地操控著車子，突然目光一定，&ldo;現在的車子都換成了自動擋？&rdo;

&ldo;連機器都在更新換代了。&rdo;向北目視前方，但意有所指。

&ldo;你是說我木頭腦袋？&rdo;

&ldo;不。&rdo;車子進入左轉彎待轉車道，&ldo;我是說你整個人都是木頭。&rdo;

&ldo;向北。&rdo;蘇裡看向窗外，&ldo;我可比木頭軟多了。&rdo;

大概在正午十二點的時候，他們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滿目都是枯萎的暗黃色的草，這樣的景色，蘇裡只在油畫裡看見過。

這裡很乾燥，甚至在太陽的推波助瀾下，他們身上已經出了汗。

蘇裡眯著眼，朝四周掃了一圈，周圍都是野草，碎石，不見活人的蹤影。不遠處，還有一片湖，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很有活力。

&ldo;幹嘛？&rdo;蘇裡有些不理解，這裡這麼偏僻，不開心時來這裡怕是會變得更不開心。

向北將車停好，又從後備箱裡拉出一個網袋，蘇裡並沒有看見網袋裡裝的是什麼，只能聽見&ldo;叮叮噹噹&rdo;的響聲。

&ldo;嘭&rdo;地一聲，向北把網袋扔進了湖裡，聽這聲音，這湖也不淺。

&ldo;過來。&rdo;向北對她招招手。

蘇裡動了動腳步，踩著被曬乾的野草，朝他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向北所站的地方，腳下就有幾塊碎石掉了下去，蘇裡低頭看看，腳下有一個樁，上面纏著的是網袋的繩子，再往下看，湖面波光粼粼，甚至映出了自己的倒影。意識到這點後，她猛地往後一縮，這岸邊離湖面大概有兩米高。

&ldo;怕？&rdo;向北邊說邊脫衣服。

&ldo;不怕。&rdo;蘇裡口是心非地說著，卻在看見向北的舉動時瞪大了瞳孔，&ldo;你幹嘛？&rdo;

&ldo;你覺得在這荒郊野嶺的，脫衣服還能幹嘛？&rdo;向北看著她一臉的茫然無措，不禁想逗逗她。

&ldo;向北。&rdo;蘇裡聲音帶著祈求。

&ldo;嗯？&rdo;

&ldo;我不想那個。&rdo;

&ldo;不想哪個？&rdo;向北看見她柔軟的一面，不禁彎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