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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北墉可沒有這樣古板的習俗。&rdo;叱戮連澤彎腰從檀木妝匣裡挑出一對珍珠耳墜,踱步靠近。&ldo;再者說,公主與本王同居一帳多日,怎麼先前倒不覺失禮。&rdo;
這顛倒黑白的混蛋!
阮綿綿氣得牙癢癢。手中絲帕握皺成一團。
叱戮連澤唇邊掛著笑,垂眸捏上她的耳垂。像是突然觸電,阮綿綿一顫,條件反射性地往後躲。
‐‐卻退無可退。叱戮連澤把她抵在了博物架旁。&ldo;公主莫亂動。打翻了這滿架的珍玩事小。若是引來侍從,怕是公主又要羞惱&r;失禮&r;了。&rdo;
阮綿綿被哽得說不出話來。手中的絲帕被攥得更皺了。她側偏過頭,不願看他。
這倒正合了叱戮連澤心意。他揉捏住她的左耳耳垂,將一隻耳環懸了上去。又將她下巴抬起偏向另一側。
青年捻起掌心餘下一隻珍珠耳環,慢條斯理地勾入耳洞。
&ldo;這般才好看。&rdo;叱戮連澤擺正她的臉,淡淡說道。還是如城破那日一樣的話,卻幸而沒再添上&ldo;蛇蠍美人&rdo;那四個字。
第80章 【舊憶】
叱戮連澤走後,偌大的宮殿裡只剩阮綿綿一個人。耳垂似乎還殘留著青年指尖的溫度。阮綿綿掌心貼上臉側‐‐微微發燙。
她驀地煩躁,粗暴地卸下耳環。抬手便往敞開的妝匣裡扔。
耳環有一隻沒扔進去,圓潤光潔的珍珠耳墜觸到妝匣外壁,便直直落下,在檀木製成的梳妝桌上骨碌碌地滾了一截,碰撞出清潤沉悶的聲響。
阮綿綿背過身,三兩步撲向雕花床。頭埋在繡花枕頭裡。懊惱地哀嚎一聲。
她心裡有太多困惑,可系統君不在,她連能商量的物件都沒有。
稍晚些將雀兒喚進來,再問起公主與那叱戮連澤間的陳年久怨。雀兒卻是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肯說了。
&ldo;公主息怒,奴婢不能說。&rdo;雀兒跪下,弱弱道,&ldo;九殿下方才告誡過奴婢。&rdo;
雀兒想起那位的話,仍心有餘悸‐‐
&ldo;既然你家主子忘了,往後也不必多提。明白麼?&rdo;冷冽的聲音,毫不遮掩的戾氣。
阮綿綿也不願再為難雀兒。連自己都忌憚叱戮連澤那人,雀兒被嚇住了也正常。
&ldo;起來吧。&rdo;
阮綿綿有氣無力道。既不能談陳年舊仇。那便說說北墉的情況吧。
雀兒起身,一邊小心翼翼地替阮綿綿整理鬆了的珠釵髮簪。一邊將北墉的情況細細道來。
北墉帝叱戮剎冥膝下皇子十三個。王儲至今未定。若是在南楚,恐怕大臣們早就不時地死諫,叩請立儲了。
但北墉不同。
北墉立儲,長嫡幼庶一概不拘。太子之位強者取之。既要歷經一番爭奪,自然無法早立。
上頭幾位皇子成年早,鬥得厲害。底下幾個小的暗中結盟,假意站隊追隨兄長們。抓住機會互通訊息,將六位哥哥一個個鬥倒。
&ldo;眾子相殘,北墉皇帝不管麼?&rdo;阮綿綿困惑道。好歹是自己兒子啊。
&ldo;不管的。&rdo;雀兒小聲道,&ldo;公主,他們北墉就是一群蠻人。只認能力手腕,不管什麼骨肉親情的。&rdo;
雀兒細細數過去。
眼下角逐儲位的,便是北墉帝的第七至十三子。除卻狩獵墜馬而亡的十二皇子。如今只剩下六位。
十三位皇子,折損了七個。鬥得夠狠吶!阮綿綿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