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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月後,京城‐‐
原來這就是肅王府。阮綿綿藏在王府對面的巷子裡,手扒著牆,探出半個腦袋悄悄望去。刻有&l;肅王府&r;三個大字的牌匾高懸,朱紅色木門大敞,十來個侍衛對稱守在兩側,門外兩隻石獅威風凜凜。
&ldo;唔,筒子。怎麼樣才能見到王玄策呢?&rdo;阮綿綿小聲嘀咕,&ldo;看樣子不好進去啊 。&rdo;
&ldo;這是肯定的。&rdo;系統君拉長了語調,&ldo;王府豈是平頭百姓想進就進的。更何況‐‐&rdo;系統君咳嗽了兩聲,難得委婉了一次道:&ldo;你這打扮也太寒酸了。會被當成乞丐的。&rdo;
阮綿綿抬著袖子,周身打量了一下自己。沒辦法,幾兩碎銀子撐了一個半月。她實在沒餘錢洗漱沐浴。湊近袖子聞聞,唔,好像味道有點怪怪的。阮綿綿掩了掩鼻子。
不行,不要這麼邋遢見人。阮綿綿打定主意,默默地往回撤。
&ldo;哎,宿主,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呀?&rdo;系統君不解道,&ldo;別走啊,咱們們先擱這商量商量對策,沒準就有法子了呢。&rdo;
&ldo;反正肅王府就在這兒,也不會跑。&rdo;阮綿綿嘟囔著,&ldo;我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再過來。&rdo;
&ldo;宿主你傻呀,&rdo;系統君苦口婆心地勸道,&ldo;你就是收拾得再乾淨,王府守衛也不會放行的。況且&rdo;這況且後面是什麼,系統君沒再細說。
阮綿綿也不多解釋。她記得來的時候,路上有條小河。
河邊堆了一層飄落的枯葉。河水已經有些刺骨。阮綿綿穿著中衣,浸在河裡。河水不深,只到腰間。阮綿綿掬起一捧水撲在臉上,被凍得一哆嗦。趕忙加快速度,只粗略把頭髮和身子梳洗了一下。
天色漸暗,晚霞渲染了半邊天。阮綿綿拾了堆樹枝,火光升起的那一刻,她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衣裳換成包袱裡的那一套了,雖然有些破舊,但好賴還算乾淨。濕衣服用樹枝撐著,靠近火堆烘乾。
裝蜜餞的油紙包早已變癟,阮綿綿捻起一顆,放入口中。晚風襲人,帶著些蕭瑟。單薄的衣裳抵禦不了寒意,阮綿綿縮成一團,緊緊摟著肩膀,才稍稍感覺好些。
&ldo;應該應該很快就能再見到阿策了吧。&rdo;阮綿綿抬頭望向星空,心中湧起一絲絲期待。
阮綿綿在門口守了兩日。實際上除了守株待兔,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不過等待總是磨人的,明明近在咫尺,卻不得而入。這滋味實在難以言說。
午後,夕陽西斜。阮綿綿本以為又得無功而返了,卻聽得系統君的聲音在腦子裡響起:&ldo;宿主!宿主!你快看那是誰!&rdo;
阮綿綿定睛一看,肅王府門口停著頂轎子,後面跟著十來匹俊馬,馬上皆是年輕人。其中有一人腰背挺直,風骨傲然。
如果你足夠熟悉一個人,那麼光看背影,也能一眼認出。
是,是他。
那人微微側身,和旁邊人聊了些什麼。眉眼清冷一如既往。
阮綿綿眨了眨眼,眸中的霧氣一閃而過。
眾人紛紛下了馬,轎子裡的人也撩開簾子,緩步邁出。
眼看著眾人就要進府,阮綿綿拎起衣擺,猛地沖了出去,&ldo;阿策!阿策!&rdo;她的聲音帶著些哽咽。
那人身子一僵,回過頭來。阮綿綿已經撲到他懷裡了。王玄策還沒反應過來,臉上難得露出了訝然的表情。
&ldo;阿策,阿策我好想你。&rdo;阮綿綿頭埋在他懷裡,像是幼鳥歸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