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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大家點點頭，直接指出了沈採薇所習的字型：&ldo;趙孟頫的字&ldo;謹於結構&rdo;，你若是用了心，必有所得。&rdo;她掃了眼書桌上的話，乾脆的道，&ldo;既然你在上面題了字，我這畫就送你了。&rdo;

沈採薇雙手接過：&ldo;多謝先生賜畫。&rdo;

溫大家還有事，擺擺手道：&ldo;好了，你後面還有課，還是先回去吧。我之前給你的題目，下回上課前是要交一篇文章上來的，可別忘了。&rdo;

沈採薇頷首應了聲是，然後才行了一禮，緩緩退了出去。

等門合上了，溫大家看了看還手邊溫熱的茶水，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

沈採薇得了溫大家的承諾以及筆墨，心裡頭被鄭午娘等人惹出來的怒火一下子就沒了大半。她小心翼翼的把畫收好，然後就去上後面的繪畫課。

若說琴藝課上沈採薇是獨佔鰲頭，那畫藝課上鄭午娘就是出盡風頭。教授畫藝的谷大家就頗是看重鄭午娘，常常拿了她的畫作來作為範例。

沈採薇回了教室，意料之中的看著鄭午娘眼眶紅紅的站在桌前，整理畫筆等東西，邊上圍了一群安慰她的人。那些人見了沈採薇從門外進來，面色都有些複雜，眼神亦不復之前的友善。

沈採蘅上前把沈採薇拉到自己身邊，小聲的和她說話：&ldo;剛剛那個方盈音說你把鄭午娘罵哭了，弄得那些人都以為你仗著自己討先生喜歡欺負人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rdo;她一貫喜歡八卦，可現在說起這事面上還是帶了幾分替沈採薇擔心的神情。

沈採薇心中一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ldo;沒事，我有分寸的。&rdo;她想了想，還是把岐黃課上的事情和她說了。

沈採蘅聽了這些，蹙了蹙眉，學作大人模樣的嘆了口氣：&ldo;二姐姐你怎麼總是&l;遇人不淑&r;啊？&rdo;

&ldo;&l;遇人不淑&r;這個詞是這麼用的？&rdo;沈採薇被她逗得一笑，心情徒然輕鬆了許多。

沈採蘅瞥了眼那邊那一群的人，哼了一聲：&ldo;算啦，那些人聽風就是雨的，總有她們後悔的時候。&rdo;

沈採薇卻搖了搖頭：&ldo;她們未必不知道各種可能還有其他內情。不過是看著聖人和鄭家的份上，要捧著鄭午娘罷了。&rdo;能入甲班的又怎麼會是易與之輩，肯定都是心思玲瓏之人？說不準等課後還會有人做牆頭糙想要兩頭討好，悄悄來她這邊賣好呢。

沈採蘅被這麼一提醒，不由介面問話道：&ldo;哎呀，我差點忘了鄭午娘姓鄭。二姐姐，她要是把事情捅到鄭家或是聖人那裡怎麼辦？&rdo;

沈採薇沉默片刻，搖了搖頭，直接道：&ldo;她不會的。&rdo;

沈採薇早在翻臉的時候就把事情的利弊想清楚了。既然鄭家或者聖人特意把鄭午娘送到松江，必是什麼有目的的。在這個目的還沒達到之前，無論是聖人還是鄭家，肯定都不希望鄭午娘出什麼亂子。換句話說，這是鄭午娘&ldo;表現&rdo;的時候，她這時候要是轉頭告一狀，就不是丟了面子這麼簡單了。鄭家同齡的女兒可還有一個，且還是大房的。

沈採蘅等了半點也沒等到沈採薇解釋的話，不由瞪圓眼睛，氣哼哼的看著她說道：&ldo;二姐姐說話怎麼也神神秘秘的&rdo;

沈採薇揪了揪她的辮尾，懶懶一笑：&ldo;還不是和你說的時候呢。&rdo;

☆、47

因為有著鄭午孃的事情，沈採薇在女學裡的日子不免變得有些難過起來了。那些人礙著鄭午娘難看的臉色和方盈音傳出的謠言，明面上不由得和她拉開了距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