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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模樣還是聲音都讓人感覺極度不舒服。

桃李取出幾張天師符往前一擲，黃符擲中其中幾個，那東西瞬間自燃，很快燒為灰燼。

&ldo;你能確保你手上的符有這些活死人的數量多?&rdo;笏九說完猛一回身，抄起狐狸爪凌空劈下，將身後靠近的活死人分割成數塊，紛紛落地成灰。

&ldo;別去管後面那些，&rdo;桃李隨手又扔了幾張符，&ldo;我們有八卦陣護體，它們無法靠近，咱們得往前趕路，得把前面的障礙清除才是。&rdo;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隨著桃李盡心盡力的扔符行動，幾個人終於往前邁進了一米……

笏九的爪子起起落落，也是收效頗豐，但他們的速度抵不上前面不斷湧過來的活死人的速度。

藺傒文提筆揮毫，筆尖沁出一滴墨水，墨水再一分為十，自行往前飛擲擊中十個活死人的眉心，命中者皆煙消雲散。

笏九揉了揉痠疼的肩膀以及用力過度的手腕，說：&ldo;你不是有洛書捲軸麼?把這些東西全收了豈不是方便?&rdo;

藺傒文淡定地揮筆灑墨，回道：&ldo;這東西無法超度，更無法點化，我收來做什麼?事後又該讓它們何去何從?&rdo;

&ldo;也即是說‐‐&rdo;笏九頓了頓，道：&ldo;你所有的大招對著一堆活死人居然無用武之地?&rdo;

&ldo;殺雞焉用宰牛刀?&rdo;桃李看過來，&ldo;笏九，你有說話的時間，不如多活動活動你的爪子。&rdo;

&ldo;我爪子酸!&rdo;

&ldo;……&rdo;

……

&ldo;生死有命，輪迴有道。&rdo;御方像帶著些許隱忍，沉聲道：&ldo;起死回生終究是離經叛道，珩之，苦海無涯，回頭是岸。&rdo;

&ldo;回頭是岸?&rdo;蘇珩之低低笑出了聲，&ldo;事已至此，覆水難收啊師兄，你不也曾想過讓桃李的魂魄回到她的肉身?讓她真真實實地活著?她這副血肉之軀總好過她現在棲身的那塊木頭，是不是?&rdo;

江墨端著茶碗的手輕輕一抖，默不吭聲地聽下去。

蘇珩之說：&ldo;聽說前段時間她讓山鬼給傷了，那塊木頭損毀了大半也該到壽終正寢的時候了，正好趁此機會，將桃李的魂魄轉移到她自己的肉身來，師兄意下如何?&rdo;

江墨徹底震驚了，她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當初笏九會說桃李是被雕刻出來的。

那時候在月生海家裡捉女鬼和妖僧時，因為桃李的嗅覺靈敏，笏九曾調侃她是被她師父按照哮天犬的模樣雕刻出來的。

這麼說，眼前這位和桃李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桃李的肉身?

御方的目光冷下來，&ldo;倘若為滿足一己私慾而傷天害理，請恕我無法苟同。&rdo;

蘇珩之忽然動了動雙腿，慢慢站了起來，面向竹簾，&ldo;桃李是你門下唯一的弟子，也是我唯一的師侄，你疼她，我何嘗不是?師兄，你做不到的事，我來替你做，如何?&rdo;

他說著慢慢掀開竹簾……

江墨專注著他的臉部。

一開始她只看到他似青蔥細長的手指，接著是蒼白消瘦的下巴以及一張顏色極淡的薄唇，似笑非笑，再來是筆挺而端秀的鼻樑，最後才徹底露出一雙含有幾分笑意的桃花眼，內眼角往下勾，外眼角輕輕上揚，前額兩邊的碎發又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