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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雄關守備軍的方陣之中,人們穿的都是粗製的布衣軍服,但即便如此,在陽光的直射下,他們也是大汗淋漓,搖搖欲墜,根本無法想像身邊那些身披重甲計程車兵們,他們是如何忍耐至此的。
&ldo;咚……咚……咚!&rdo;午時三遍鼓終於沉悶的敲響了起來,悠長莊嚴的號角聲隨之在整個大校場上空盤旋不止。在這種肅殺嚴峻的氣氛中,就連一直佝僂著身軀的林老六都不由自主地盡力挺直了腰桿。
披掛著深紅色披風的獸臉騎士繞場一週後,在大校場正前方的檢閱臺前跳下馬。在如此天氣中也顯得寒氣森森的兩排黑甲武士隨即跟上了騎士,簇擁著他緩緩登上了高臺。
同時間,兩名旗手分別迅速登上位於高臺兩邊稍矮一些的臺,左手執黑旗右手執紅旗,經過獸臉騎士的示意之後,開始居高臨下的進行布陣指揮。
處在高臺下的第一個方陣見旗立刻做出了反應,只聽震耳欲聾的一聲呼喝,大約一千人的方陣開始向前疾跑,並呈扇形展開,戴著尖頂頭盔的領軍副將位於陣形中後,大隊兵力迅速在中央集結,分作若干魚鱗狀的方陣,從前往後依次遞增,前端微凸,陣形之威,竟讓人感到其勢銳不可當。
位於大校場一角的鐵白梨雖然看不真切,但也能依稀分辨出此乃進攻大陣之魚鱗陣,此陣勢若是在平原決戰時擺開,領兵之將必是下了有去無回的決心,勇武之勢,令敵恐懼。
擺出魚鱗陣的將士們隨著鼓點開始進行操練,前排大都使用長矛,中後排配有刀盾手在側翼進行策應。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威猛難擋。
隨著鼓聲漸漸放緩,隊伍也開始收縮起來。
在旗手的指揮下,另一個千人隊同時上前,在兵卒的有序跑動中,陣型逐漸幻化成為標準的鶴翼陣,左右張開如松鶴展翅翱翔的雙翼,從高臺上俯瞰而去,彷彿馬上就要前撲似的,一看就知道這些兵卒常日裡訓練有素,久經戰陣,絕對是燕王麾下的精銳之軍。
劉達此時站在運糧隊的最前方,驚懼地看著眼前的方陣一個個輪流上去展示,也察覺到了友軍士卒們眼裡的鄙夷和不屑。
這……這該如何是好,要知道天雄關守備軍平日裡乾的最多的就是各種正規軍不願乾的雜事,養馬,餵豬,墾殖軍田,修繕營房,每日裡早上能把這些人集合點齊就不錯了,哪裡還曾組織他們練過軍陣,舞過刀槍。看此陣勢,那必是每個方陣都要上場過一遍才是,可是連自己都搞不清楚陣勢如何組織,更別他手下的這幫烏合之眾了。
事到如今,他哪裡還不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呢,萬一惹到燕王不高興,他項上的人頭搞不好真的就不保了。
佩戴著獸臉面具的騎士站在高臺之上,正全神貫注地注視著臺下各個方陣接連不斷的軍陣演練,不時地點點頭,有時卻又搖搖頭。
&ldo;那是程副將所領之軍吧。&rdo;
秦景同恭敬地站在他身邊,答道,&ldo;是的。&rdo;
&ldo;哼,若不是臨近出征,孤定不會放過他。簡單的方圓之陣都會出現紕漏,定是平日裡疏於訓練所致。&rdo;
&ldo;是殿下,這程副將乃是五軍府程左的嫡親侄,兩月前是府直接任命下來的,末將當時跟您稟報過。&rdo;秦景同看不見隱藏在獸臉面具之下的燕王表情,硬著頭皮道。
&ldo;這五軍府竟然插手到孤這裡來了,還真當孤不敢駁了他的面。&rdo;燕王的聲音越發的冷峻。
秦景同輕聲道:&ldo;程左可是請了聖旨的。&rdo;
燕王哪裡還不明白秦景同所,停了半晌才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