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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以。但你這次去德國，下次又要去哪裡？非洲？南極？&rdo;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

不知為何，她莫名有些焦躁，不知道在怕些什麼。

他這次連苦笑也笑不出了：&ldo;我知道你肯定會這麼說，但這次真的是有事。不過我私心確實希望你能等我幾天，既然你等不了，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吧。&rdo;

後面這幾個字說出來比想像中要艱難太多。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她應該是開心的，糾纏那麼久，終於如願。&ldo;那真是再好不過了。&rdo;

他沒有生氣，覺得很恍惚，有種抓不住的虛幻感。他望著窗外的粼粼江波，聲音有些飄散：&ldo;小慕，仔細想想，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其實很短。你不在的時候，我回想起來的都是你對我的好，然後發現我還沒給你過過生日。我翻了結婚證你的出生日期，原來我們相遇的那天就是你的生日。&rdo;

&ldo;你說這些沒有什麼意義。&rdo;

&ldo;對啊，我只恨自己明白得太晚，知道得太晚。&rdo;如果早一點明白，他就能對她更好一些，再好一些。

時間如此匆忙，轉眼他們認識已經快三年，那些開心的悲痛的都已經過去。他好不容易哄騙來的一個月，也很快結束，未來的他們都要面對新的生活。

他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她：&ldo;我知道這些東西對你來說很多餘，但我真的想儘自己能力讓你過得好。我已經把別墅轉到你的名下，以後你來c市的時候也有地方可以住，還有一些錢和股份，複雜的有人會幫你打理，要用錢你直接取就可以。你喜歡畫畫就專心畫，不要為這些俗事煩惱。&rdo;

她那股焦躁愈盛，推開礙眼的檔案袋。他沒有拿穩，&ldo;啪&rdo;一聲掉了下去。

&ldo;我不要你這些東西，你只要明天跟我去離婚，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rdo;

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寂靜的車裡能聽到她加重的喘息。

他把檔案袋撿起來，柔聲哄道：&ldo;你別生氣，我沒有其他意思。&rdo;

她偏過頭不看他，氣得聲音都變了：&ldo;回去，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rdo;

回到別墅，她不理魏循在身後喊她，跑回房間鎖上了門。門一關上，就無力地蹲了下去。她抱著自己的肩膀，緊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他是天底下最討厭的人，誰要他的臭錢。

她只要離婚，離他遠遠的再也不見他。她只要平靜普通的生活，再也不要喜歡一個人。

天還未亮，她就睜開了眼睛。幾乎一夜未眠，她的臉色有些憔悴。洗漱完，她坐在床邊望著窗外發呆，等到天色徹底變亮才走出房間。

魏循顯然也起得很早，看著她從樓上下來，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ldo;你起來了，正準備去叫你呢。&rdo;

她冷冷淡淡嗯了一聲。

早餐很豐盛，他幾乎把自己會做的都做了，甚至還把一小碗米線端到她面前：&ldo;你嘗嘗這個，我剛學的，本來想從德國回來再做給你吃的。&rdo;

她面無表情吃了一口，&ldo;難吃。&rdo;

他有些尷尬笑了笑：&ldo;那你別吃了，只是想讓你嘗嘗而已。&rdo;

他哄著她把每道菜都嘗了一遍，這頓早餐豐盛得好像是最後一頓。也的確是最後一頓，以後她怎麼可能還會跟他坐在一起吃早餐，想到這裡她胃口全無，魏循還想讓她多吃一點，她冷冷道：&ldo;我吃飽了，去晚了該排隊了。&rdo;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