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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廝面上不動聲色,依舊是雲淡風輕,對於阮琨碧的反駁毫不驚慌,道:&ldo;三姑娘此言差矣,卻不知除去三姑娘自己,可還有其餘人為證?奴才不知道三姑娘是否有人證,可我家公子卻是在小徑上遇見了六殿下,還有幸陪同著往前廳去了,諸位若是有疑問,大可以去相詢,事涉皇親,奴才萬萬不敢拿此說嘴的。&rdo;
阮琨碧臉上青了又白,她是萬萬不敢把六殿下也牽扯進來的,無論同阮琨寧阮琨煙鬧得多難看,到底大家都是一個府裡頭出來的,說到底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可若是牽扯到了皇家,事情的性質就完全的不一樣了,一個構陷皇族,妄議皇子的罪名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殺了她,她委實是不敢拿自己的一條命去賭一把。
阮琨碧嘴唇顫了顫,終於還是堅持道:&ldo;便是這次沒有,外頭的風言風語又是如何來的,據說,許公子對六妹妹可是情根深種,這又是這麼一回事?須知道,無風不起浪啊!&rdo;
那小廝不再言語了,只默默地向後退了兩步,叫身後的一個丫鬟站了出來,那丫鬟輕輕地向著在場諸人輕施一禮:&ldo;奴婢是吏部侍郎左大人家的丫鬟,素日裡都是在我家夫人身邊伺候的。許大人是我家夫人的胞兄,許公子也是青年俊彥,兩家是早早地便訂了親的,我家姑娘與許公子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別人從來都是說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卻不知道三姑娘是從哪裡聽得這些話的,儘管可叫他到我們府上,到許大人府上當堂對質,若是屬實,我們自然不會叫自家姑娘吃這個啞巴虧的。&rdo;
&ldo;你!&rdo;阮琨碧被她幾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無言以對。
這種事情既然說了是捕風捉影,那自然是沒有證人的,即便是有,誰又敢真的去當事人那裡去對質?那豈不是同時得罪了永寧侯府與許家左家嗎?傻了才會這般做呢。
阮琨碧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而周圍人都用那種鄙夷的目光打量她,似乎她是什麼不堪入目的髒東西,一個滑稽的小丑,一個難堪的笑話,或直接或隱晦的目光投到她身上,好像她變成了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明明身處人群之中,她卻覺得自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那些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劃在她的身上,叫她難堪而又痛苦的想要發狂,阮琨碧環視了四周一圈,終於將目光落到了阮琨寧身上:&ldo;賤人!賤人!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我又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rdo;
阮琨寧只淡淡的看著她,沒有做聲,阮琨碧已經翻不了浪了,沒必要過去再踩一腳,只看著她走向末路就可以了。
這到底也算是永寧侯府的家事,從事情說清楚之後,眼見著阮琨碧要發狂,那群才俊與貴女們便離去了,不去幹涉別人家的內部私事,這是他們接受到的教育之一,只留了那幾個丫鬟小廝還在,也是低眉順眼的做天聾地啞狀,一聲不發。
阮琨煙道:&ldo;早知今日,何必當初。&rdo;
阮琨碧怔了怔,神色惶然,倏然轉向阮琨煙,猛地撲了上去:&ldo;賤人,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成日裡裝模作樣的是給誰看,你也不嫌噁心!&rdo;
&ldo;啪&rdo;的一聲脆響,阮琨煙狠狠地扇了她一記耳光,聲音太響,連阮琨寧都被嚇了一跳。
阮琨碧則是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厲聲質問道:&ldo;你居然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rdo;
阮琨煙淡淡的收回自己的手,自春柳手裡接過帕子,細緻的擦拭自己剛剛扇她的那隻手,口中雲淡風輕的道:&ldo;不是我居然敢打你,而是我已經打了你。&rdo;
她把那張帕子遞給春柳,漫不經心的抬起頭來:&ldo;剛剛跳得那麼高,卻還是被我一記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