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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六代舞》、《六小舞》等雅樂,在儒家確定了思想的正統統治地位之後,以法定的方式流傳了下來。
漢代的樂舞也是出現了&ldo;鳴竽調瑟,鄭舞趙謳&rdo;的熱潮,權貴子弟常常是&ldo;羅鐘磬,舞鄭女,作倡優,狗馬馳逐&rdo;,甚至有的會做出&ldo;與人主爭女樂&rdo;的出格行為。
唐朝的梨園就更是不必說了。
直到本朝,善舞的女子在權貴之間,也都是特別容易受到追捧,對於舞蹈的接受程度也是相當高的,甚至有的大儒在授課講學時,居然會&ldo;前授生徒,後列女樂&rdo;,在歌聲舞影中講學論道,儒林不以為恥,以之為儒士風流。
阮琨寧學舞,倒是有一個很好的條件,她自幼習武又有木系異能滋養身體,所以柔韌性、靈活性乃至於平衡性都很好,別人做起來可能很困難的動作,她卻是輕而易舉。
再者,顏值的加持也是一個很大的加分項,美人跳舞,只要大體差不多,都是會得到追捧的。
所以在阮琨寧看來,系統的這個任務並不算是強人所難,姑且當做給自己加了一個娛樂活動。
如素夫人的聽月小居與寒山寺遙遙相對,阮琨寧見了就是一陣心動,原因無他,之前探知的未知寶物就位於聽月小居北側的斷崖下,這個位置比起寒山寺來說,可是方便多了。
謝宜舫將她送到了門口便自行離去了,只說早已知會如素夫人了,叫她自己進去也就是了。
院裡種著幾株梨樹,高大繁盛,雪白的花綴滿了枝頭,彷彿落了一片夢一般的積雪,不似人間。
如素夫人正姿態嫻雅的坐在樹下,風姿十足,一眼望過去,便覺她身上有一種奇異的丰韻。
大概三十上下的模樣,面上敷了白妝,身著垂地的袍服,並非本朝樣式,而是仿照漢時衣著,衣襟盤旋而下,髻後垂梢,簪了銀質的步搖,清冷利落的很。
白妝者,最似孀閨少年婦,白妝素袖碧紗裙。
阮琨寧見了她素淨妝容,心裡就隱隱的帶了幾分嘆息,如此驚採絕艷的女子,真是可惜了。
見了阮琨寧之後,她微微怔了一瞬,目光裡似乎透過她見到了什麼人,嘴邊綻開了一個笑,使得她身上的平冷之氣緩和了很多。
她伸出手來,帶著幾分期待:&ldo;過來,叫我看看。&rdo;
阮琨寧走了過去。
如素夫人素白的手輕輕地捧起她的臉,輕輕打量了幾瞬,眼淚就順著白淨的臉龐簌簌落了下來,見阮琨寧一怔,她自覺失態,慌忙伸手去抹,可是眼淚怎麼都是止不住,自然是怎麼都抹不乾淨。
阮琨寧只覺謝宜舫送自己過來,只怕不是那麼簡單地,見如素夫人如此傷心,心裡也有些難受,想了想,便抬手去擦她臉上的淚,還沒有伸過去,手便被捉住了。
如素夫人將她的手貼在臉上,柔聲問:&ldo;好孩子,是不是嚇著了?&rdo;
阮琨寧搖搖頭,沒有說話。
如素夫人將她摟到懷裡,聲音哽咽:&ldo;我有過一個女孩子,她去的時候,也同你這般大,也是這般好看……&rdo;
阮琨寧怔了一下,默默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並沒有出言安慰。
她兩世下來雖然都沒有做過母親,卻也知道對於一個失子的女人來說,無論什麼安慰都會顯得無力,實在是不必要說什麼了。
如素夫人輕輕將她鬆開,這才問道:&ldo;好孩子,你叫阿寧嗎?&rdo;
阮琨寧乖巧的點了點頭。
如素夫人微微一笑,宛如一朵木槿:&ldo;願意同我學舞嗎?我學識淺薄,也就是對於琴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