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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木然的對視了許久，突然不約而同的紅了臉。

&ldo;你臉紅什麼?!&rdo;

&ldo;胡說!明明是你的臉更紅!&rdo;

&ldo;討厭，姑娘怎麼笑的那麼好看!&rdo;

&ldo;都要怪姑娘……&rdo;

&ldo;是啊，真是……討厭極了!&rdo;

&ldo;……&rdo;

&ldo;……&rdo;

阮琨寧呆呆的站在院外的小路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著面前的闌儀驚問道：&ldo;你方才說什麼，誰沒了?!&rdo;

闌儀的眼眶也是紅著，面容也有些青白，似乎剛剛才哭過，他見了阮琨寧如此，似乎也是不忍，終於還是哽咽著道：&ldo;如素夫人，昨夜去了。&rdo;

阮琨寧腦子裡木木的，幾乎做不出什麼反應，不可置信的呆立在原地。

一陣風輕輕地吹過，終於把她從呆滯與難言的驚懼哀傷之中喚醒了，阮琨寧幾乎要跳起來一般：&ldo;你在胡說什麼呢，我昨日……昨日還曾經見過她呢!&rdo;

闌儀同如素夫人也是相熟的，面色還帶著幾分悽惶，木木的帶著幾分不確定道：&ldo;姑娘還是去問一問先生吧，他知道的大概會多些……&rdo;

話音剛落，阮琨寧便急匆匆的轉身出門去了，闌儀望著她的背影，心裡也是難過，緩緩地嘆了口氣，向著一邊的侯府護衛一施禮，也隨之拜別了。

謝宜昉獨自站在竹林外，背影清癯，莫名叫人覺得心哀。

阮琨寧慢慢的走過去，心裡頭隱隱的覺得不好，聲音裡也帶著幾分不可置信：&ldo;師父，闌儀說的，是真的嗎?&rdo;

謝宜昉的手撐在竹節上，聽了她的話也沒有回身，只淡淡的道：&ldo;是真的。&rdo;

阮琨寧一手捂口，忍不住淚流滿面，過了許久，才哽咽著問道：&ldo;師父，且叫我去見她最後一面吧。&rdo;

謝宜昉轉過身來，眼底是極深的哀涼：&ldo;不必了，她早有遺言留下，她同你，該說的，早便已經說完了，委實不必再見，徒惹傷心了。&rdo;

阮琨寧再也抑制不住心裡頭的酸楚，連儀容都顧不上，蹲下身子泣不成聲。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她與如素夫人多年的感情，又哪裡是三言兩語便能夠抹掉的呢。

阮琨寧來的時候，心裡頭慌慌的，她很想同如素夫人再說幾句話，可是到頭來，竟真的連應該說什麼都不知道了，只愣在一邊流眼淚。

謝宜昉見她如此，也隨之蹲下身子，遞了塊帕子給她，口氣淡淡的：&ldo;人死不能復生，你如此，也是徒惹逝者傷心罷了，擦擦眼淚吧。&rdo;

阮琨寧一手撐額，眼眶含淚，聲音也是哀痛不已：&ldo;話都是如此說的，可是，又有幾個人真的能做到呢。&rdo;

謝宜昉沒有繼續這個話頭，道：&ldo;她的丈夫埋骨東南，我應允了她將二人合葬，不日便扶棺南下，怕是要離京一些日子了。&rdo;

阮琨寧胡亂的點點頭。

謝宜昉輕輕拍了拍她肩頭，眸中流露出擔憂之意：&ldo;你，還是且寬心些吧。&rdo;

第65章 成淵其人

阮琨寧回府後, 連著怔了好幾日，才算是緩了過來。

崔氏知她只是傷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