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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團長不顯山不露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趕盡殺絕,會不會把這些有&ldo;原罪&rdo;的人來個示眾的千刀萬剮。這些&ldo;老人兒&rdo;心裡的小九九邊打邊哆嗦,腦袋上面懸了一把大鍘刀,到底鍘幾個腦袋,什麼時候鍘,都只能看那個斯文秀氣的男人的心情了。
誰也走不了,保安團看似寧靜,實則像靜靜拉滿的弓,誰也不知道多個動作,哪怕打個噴嚏,那支繃到勁的箭就射出去了,射向何方,又會射中誰。
有上勁心的還想躍躍欲試,高層清洗了一批人,有很多位置虛席以待。有膽戰心驚的也不敢開溜,杜雲峰那樣的本事,不也被追殺得窮途末路了嗎。
再者說,外圍一層又一層的日本人,誰還能跑出關東大地去,城裡現在還貼著搜尋杜雲峰的白榜紙,那是日本關東軍的重金懸賞搜尋令,無異于格殺勿論的令牌。
那搜捕令貼得滿城,其中有一張就送到了周瀾的手裡,在他高燒滴水未進的三天裡,沒人感招惹他,他說不吃飯菜,那就放著,到了下一頓就有人小心翼翼的收拾舊的,端來熱乎可口的,悶了透風,冷了生火,只是下屬裡,沒人敢多言語。
馬雨霖與趙長江等營長雖然都是他的人,可是始終還是怕他,不想形勢不明朗的時候當出頭鳥。
終了,還是趙長江搗鼓馬雨霖,暗地裡攛掇他,讓他向團長匯報日本人的動作。
馬雨霖直腸子,這麼一提醒,也覺得該報告,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半路,又覺得老趙那個蔫巴貨實在有點蹊蹺。
他只是直性子,又不是真傻,後反勁的明白過來,團長的心思沒人能猜到,誰知道他現在是真的一湖秋水還是靜態□□,自己的好心好意能換來的是風調雨順還是一擊即發,還真說不準。
當然,知情不報將來也是個口實,萬一以後周團長問起來也沒法交代。以前什麼拿不準的,報給杜副官准沒錯。現在是不成了。
你推我,我就推給別人,馬營長靈機一動,在團部前轉個90度的彎,一邊暗自的為自己的機智叫著好,一邊長腿跨進了警衛班。
作為周瀾的貼身人員,警衛班接了這個燙手山芋,擊鼓傳花到了頭,算是再也扔不出去。班副是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夥子,身手很好,就是打太極的本事不行,欲哭無淚的接了差事,轉頭堆砌出一臉向日葵般的笑容,捧著卷好的搜尋令,去了低氣壓得喘不氣的團長辦公室。
&ldo;報告!&rdo;門前立正,軍靴後跟磕出響亮聲音。
屋裡沒動靜,就在毛頭班副猶豫著再報還是撒丫子撤退的時候,他們團長平靜的聲音傳來:&ldo;進!&rdo;
言簡意賅,毛頭班副腿肚子微微轉了下筋,很快靠意志克服了,以前賀班長在的時候,因為人機靈,又是常年跟在周瀾身邊,所以班裡其他的人,只做好警備任務就成,不需要提心弔膽的猜團長的心思。
所以毛頭班副硬著頭皮上了,好似御前覲見,推開團部辦公室亞光的紅漆木門,他精神高度緊張,視線迅速鎖定了窗前的背影。
他們團長站在窗前,一動不動,沒有回頭的意思,指尖的煙早已燃到盡頭,無知無覺的熄滅。
毛頭班副有種錯覺,團長已經在這裡站了億萬年,和窗外遠眺的高山不搖不動的比肩。
團長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就把他給忘了。
在團長背後搞任何動作都是大忌,尤其是冷血又多以的周團長,毛頭班副在意念中已經抓耳撓腮了,實體卻紋絲不敢不動。
忍無可忍,直奔主題:&ldo;報告團長!&rdo;
年強力壯的大小夥子,中氣十足,又加上緊張,這一聲幾乎失控成了炸雷。
雷聲滾滾,把周瀾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