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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梨露出了殺人的表情,拿筆比劃著名凌空抵著扒妹脖子的動作,「你說呢?」
扒妹眼珠轉了轉,又偷瞄了眼簡昔,簡學神很專注依舊沒看她,她悄悄把手豎在嘴邊,跟貝梨說,「燈罩看見過好幾次簡學神摸你頭了,她說她也要摸你頭。」
貝梨:「?!」
貝梨怒不可遏,「不是,摸我頭是能飛升當神仙還是怎麼樣?」
就真的很崩潰,一個個的,都想摸我頭是為什麼?
扒妹好心腸地替她解惑,「因為摸頭殺很有愛啊!」
有你個鬼的愛了!
貝梨心說,那麼有愛,你們摸自己的頭去啊,摸我的幹什麼!
「我跟你們沒愛,誰摸我頭我殺誰!」貝梨惡狠狠放話。
扒妹卻扒在自己椅背上不死心似的,朝簡昔那邊瞥了眼,沖她使眼色,意思是那這位怎麼回事,似乎活得很好啊。
貝梨嘟嘴,心說這個例外,但嘴上還是很兇,「你管!」
扒妹可憐兮兮比了個哭泣的動作,然後兩人相對無言了。
像是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她們之間盤旋,試探。
扒妹突然沖她嘆了口氣,貝梨一愣,扒妹接著又扶了扶眼鏡,重新變回笑嘻嘻的模樣,「當然不敢。」就轉回了頭。
臨轉身前,貝梨分明看見扒妹最後的眼神裡,是不確定的審視和疑惑。
她發現了什麼,在懷疑試探什麼?
貝梨垂下眸,整個人有點兒煩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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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戶人家,繼父穿的好,家裡有錢,繼女卻穿的普通,還需要自己攢錢,意味著什麼?
這個問題在貝梨的腦子裡轉悠糾纏了很久很久,是繼父待繼女不好嗎?
實在是不論身邊,還是從小到大的所見所聞,都有太多這樣的例子,各種狗血各種虐。
財產矛盾,感情矛盾,狠心的繼父繼母都能把孩子弄得遍體鱗傷甚至害了性命,膽小還有點兒人性的或許也就是平時虐待下,不給飯吃,不給錢花。
就像灰姑娘和惡毒繼母的童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每每想到這個可能,貝梨就有種揪著心的難受。
但理智仔細地去分析,那個她只見過一面的中年男子,好像並不是那種爛人,人的氣質是由內而外的,那個男子很斯文,素質修養一眼就能看出的優秀。
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父女兩人感情不親近了吧。
簡昔沒跟她說具體細節,貝梨也不好去問,只是,她最近待簡昔會越來越不自覺地依賴親近,她能感覺到,自己在心疼這位學神同桌,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那種發洩不出來的心疼。
只有一直呆在簡昔身邊,跟簡昔玩笑,甚至隨簡昔揉她腦袋,這種心疼和擔心才能緩解一點點。
她有時候會想,是她想得太多,狗血小說看多了,瞎擔心人。
但更多的時候,她只想著,簡昔在她的身邊也是開心的,一天的時間長度是固定的,無論,簡昔在家到底是不是開心的,只要她們兩個呆在一起的時間多一些,她多佔據簡昔的時間一些,那麼簡昔每天的開心就能延長,去抵消縮短那些生命裡不開心的長度。
所以,貝梨肉眼可見地更黏糊自己的同桌了,並且開始頻繁地邀請簡昔回家。
時間一轉,十二月飛快地過去,轉眼就到了聖誕那天,很巧的是,聖誕夜是週末,她們可以自由活動。
貝梨在事先得知媽媽出去姐妹聚會,爸爸仍然在外出差的前提下,問了下簡昔當晚有沒有約。
簡昔自然沒有,她的所有不上課時間都是在刷題或者畫畫。
於是,聖誕夜當天,在這個很溫暖也很曖昧的節日,貝梨把簡昔拖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