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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簡昔正整理文具,聞言笑眼一彎,還懶散地舉了下手,像是配合點名。
貝梨有點兒不好意思,又黑又乾淨的眼睛四處掠閃,好半天才問出自己心裡的話語,「在你心裡我是不是一個脾氣很差的壞蛋?」
她想,肯定是的。
不然簡昔怎麼會那麼擔心她討厭自己?
是她脾氣太壞了,她其實一直知道自己脾氣壞,但是總覺得又沒關係,別人不惹她她又不會主動欺負人。
但她對簡昔,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對人家戴上了有色眼鏡。一開始她誤會人家,所以對簡昔態度不好。
後來誤會解除了,她自己又彆扭尷尬,也不好好跟簡昔說話,簡昔不過是喜歡逗她玩玩,她也清楚,她每次跟簡昔鬧小脾氣其實還蠻開心的,說不上來的開心,因為簡昔會哄她,她雖然不說,自己都不承認,但其實她清楚自己蠻喜歡簡昔哄她的。
上節課她一直在反省,是不是她開心了,簡昔其實一直很辛苦?
簡昔抿著唇,聽她說完這個問題,像是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怎麼會?」
得了這麼個答覆,貝梨不高興地撅嘴,摸了摸自己鼻子,只能自言自語,「肯定是的。」
簡昔也不回答她問題,只說,「那天,你說你介意,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嘴硬心軟的女孩子了。」
嘴硬心軟?
貝梨拒絕這個設定!
同時她也很懵,茫然問簡昔,「哪天?」
「月考,你第一次約我單獨一起吃午飯,還撇下了扒妹她們。」
「」
這個形容怎麼怪怪的?
尤其這個「約」字,貝梨不知道為什麼有種突然心虛的感覺。
「我們往回趕的時候遇上了羅可琪,她挑釁我們兩個,那個時候我很驚訝,明明之前她欺負扒妹,你態度挺兇的,但那天你卻視若無睹,我就問你為什麼不懟回去,你說她不配。」
這麼一說,貝梨就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吧。
她咬著唇,更加奇怪,「那不應該是顯得我囂張跋扈嗎?」
應該是個扣分項吧?
怎麼會讓簡昔覺得她嘴硬心軟?
簡昔笑了下,又摸她腦袋,「你說如果不是因為你,她早就忘記扒妹放過扒妹了。」
貝梨被揉得不自覺眯了下眼睛,「嗯。」
「那天你不上去跟她互懟,是不想她對我也記恨上對不對?」簡昔明明是問她,卻是很篤定的語氣,「你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可以為了我一個新同學就忍受羅可琪難聽的挑釁。」
扒妹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錯,你卻非要攬到自己身上。
你不是因為不屑才不理羅可琪,你介意的是身邊的人因為你承受莫須有的傷害或者潛在危險。
可是,其實這些都不關你的事。
那是簡昔第一次聽見貝梨用那種低低的,近乎嘆息又無奈的聲音說話,跟平時驕傲大小姐的樣子迥然不同。
因為那三個字「我介意。」簡昔錯愕了很久。
簡昔解釋是這麼跟貝梨解釋了,畢竟是人家主動開口問的。
但這種話這種形容,她知道貝梨絕不會承認。
未曾想,好半天,貝梨那麼安安靜靜聽著,卻答了一個「哦」字。
模樣出奇得有點兒乖。
簡昔不由好笑,這是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意思?
貝梨卻又問她,這次就自然多了,「你剛剛怎麼跟我道歉那麼快?」
簡昔:「?」
你不如問問你自己是怎麼做到哭起來那麼叫人抓心撓肝的。
貝梨蹙眉,很納悶,「就跟嚇到了似的,以前我不也跟你鬧脾氣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