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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簡昔抿唇, 湊近了些,促狹似的幾乎貼在她耳畔,「我也想問。」
噴出的熱氣把她凍紅的耳朵幾乎融化。
「」
貝梨「惱怒」地一把推開簡昔,又作出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橫眉冷對,「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麼?」簡昔懶洋洋地笑,撐著下頜,跟平日在學校課桌做題時不經意瞥過來的一眼似的,就那麼懶散的看著她。
算了。
她本就是要逗這個傢伙開心的。
貝梨深呼吸一口氣,想了想怎麼跟簡昔說前因後果。
實際上貝梨最初產生這麼個想法,還是因為家裡人,其他同學都是到了學校,見識的東西多了,有好的有壞的,難免被好奇驅使,沾染些東西,但貝梨並不是。
正是那個時候,他們一家子飯桌上吃飯,爺爺批判了好幾個叔叔伯伯,唯獨對著爸爸誇了句好話,「沒有過盛的才華也沒有過度的野心,這樣多好,安安分分,德配其位。」
滿堂皆彩,大家都笑著鼓掌。
可所有人眼裡對著他們一家的眼神,就從那時開始變了,變得徹底的友善,放鬆,或者說是不再放在眼裡的潛在威脅。
小貝梨當時還不大懂些大人的彎彎繞人,但心思尚算敏感,看得見大人眼裡的情緒,在座的那一位位叔伯,看向他們的時候,有的是欣慰,也有的則是輕視。
也是從那時起,她在貝家被定位成了隱性的「吉祥物。」
專門討彩討吉利的存在,漂漂亮亮的小女娃,被供奉為貝家的小公主。
但小「吉祥物」本人並不認命,奈何家裡做決策的大人頂樑柱貝爸爸很認命,她胳膊擰不過頂樑柱的大腿,也鬧不出什麼花來,只好自己跟自己瞎折騰。
她得證明,她有才華,她有野心,她也不安分。
雖然好像後邊兒的不是什麼褒義詞,但小公主任性嘛,管它的,做了再說。
於是小公主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以及撒嬌大法,纏著貝爸爸巴拉巴拉一大堆,繞得貝爸爸腦子直犯暈,每次出差回來疲憊不堪,看見自家小公主跟團火燒雲似的撲過來,就一個頭兩個大。
這些東西解釋起來太複雜,且更損自己形象,貝梨思考一小下決定略過,只是拍拍簡昔的肩膀,「總之我爸爸就被我說服了,他說隨我去吧。」
當時貝爸爸不堪其擾,只能勉強投了白旗。
簡昔並不知其中彎彎繞繞,於是聽到貝家爸爸對於一個一看就不可能答應的問題如此輕率簡單的答應,震驚了。
震驚完了後,簡昔捏捏手裡那隻軟乎乎的手,笑著逗人,「那你混什麼去了?一個剛進初中校門的小傢伙,難道勒索小學生?」
貝梨一臉「我這麼正氣,你在說什麼鬼話」的表情,「怎麼可能呢?」
就很離譜!
簡昔點點頭,若有所思,「哦,也是,貝家小千金有錢的。」
貝梨直愣愣看著她一臉正經,生生給噎住了,「對啊。」
但關鍵是不是這麼回事啊!
難道她沒錢就能幹出勒索小學生的事了?
簡昔繼續嘴欠,「所以你是為了享受那種缺德的感覺?為了感受霸凌的爽勁?」
「!」
這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貝梨只能紅著臉給小時候中二不已到自己辯駁,「我是要懲惡揚善好吧!」
真的,現在說起來就覺得無比犯傻無比中二。
「倚天屠龍記看過吧?你看看明教教主張無忌,那不就是,勵志把魔教改為名門正派」說到後面,貝梨底氣愈發不足,腦袋都一點一點低了下去。
好吧,真的是挺傻的,貝梨內心默默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