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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眾「酒肉朋友」裡,燈罩跟貝梨卻是玩得最好的一對兒, 有緣分有默契。
是以貝梨對燈罩挺有幾分心有靈犀的信任,燈罩知道她不喜歡人家動她腦袋,尤其頭髮,所以貝梨只當扒妹那話是個逗趣兒,要麼扒妹開玩笑, 要麼燈罩開玩笑。
未曾想,燈罩是真打定主意要來跟簡昔「爭寵」, 非要摸她腦袋一摸不可。
昨晚的聖誕夜,貝梨跟簡昔都沒有提起隻言片語,兩人照常一起吃早飯, 刷題,聊閒話互懟。
只是簡昔平日裡淡如水的眸子,似乎今天更多了幾分柔意, 貝梨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可能心中所想,給人家上了一層厚厚的濾鏡也不一定。
就像現在,大課間,外面又在下雨不用出操,20分鐘的自由活動時間。
貝梨苦算一道數學題,已經從課上磨到現在,硬是連個開頭都寫不出來,她總覺得少了什麼關鍵的條件。
「這個」簡昔推過來一張小紙條。
貝梨只瞟了一眼,都沒看清上邊兒寫著什麼,只看到大致是一些解題步驟,光速炸毛,給人推了回去,「我不要你教我!」
特別有骨氣也特別傲氣。
心底裡,還有特別的酸氣,總之就是濃重的「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超過簡昔」的自卑自我懷疑,以及「她會不會覺得我沒本事還不知好歹」之類的忐忑情緒。
簡昔被小姑娘日常一兇逗樂了,挑了下眉,正待說什麼,前桌扒妹旁邊那個座位的同學出去玩了此時卻突然衝過來一個人,拍著桌子就嚷嚷,「貝梨同學!」
貝梨眼睛從簡昔好看的挑眉中錯開,一邊兒心跳不已,一邊兒淡定地壓抑心跳,非常感激好友的突然解救,「燈罩同學!」
「你們學霸學神下課了還這麼敬業,都做什麼題呢?」燈罩好奇地去扯貝梨手底下的卷子,貝梨大大方方抬手任她抽了過去。
「怎麼樣?」貝梨從簡昔那學來的小動作,單手撐著下頜,彎著眼睛瞧燈罩,一副看好戲的期待模樣。
「啊,這都什麼玩意兒啊?」燈罩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道困住了貝梨的題目,不可置信,「我們是一個學校一個班的吧?我怎麼覺著我們不是呢,這得差了幾個年級吧!我這是在看天書嗎?」
貝梨從一手從她手裡奪過卷子,一手抵著唇,哧哧地笑起來,神情裡全是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
「哎呀,我們可只剩一個學期了,燈罩同學這樣的狀態可怎麼迎接高考呀。」
最後一個「呀」字尾音輕輕揚起,俏皮得不行,旁邊的簡昔捏著筆的動作頓了下,指關節泛白,一秒後才繼續手底下的演算,笑眼悄然彎了。
小公主缺德的時候也很可愛。
這邊兒燈罩的神情卻罕見的卡了下,像是有些尷尬,貝梨全然沒有注意到,因為她偷瞄到簡昔微妙的表情變化,心裡正忍不住胡思亂想,她在笑我嗎?還是笑燈罩?
在這之前,燈罩跟貝梨之間經常開一些「互相攻擊互相謾罵」的小玩笑,都是很淺的心思,沒人放在心上,燈罩也時常數落貝梨的小缺點,今天燈罩被貝梨嘲諷了一下成績,卻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起來。
她不是在意成績好壞,這是她個人的事情,貝梨沒有惡意,也是在說事實。
但是,燈罩玩著貝梨的一支塗改液,有點兒酸地問道,「是不是我成績不行,層次也就不行,你們學習好的跟我想的都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玩在一起沒什麼意思?」
所以,你之前跟我玩的好,簡昔來了之後才這麼點時間,你倆卻親得不行,都沒我什麼事了。
「啊,啊?」貝梨瞄著簡昔,心不在焉地先應了聲,繼而被雷劈了一般,大驚地望向燈罩,「你抽什麼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