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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上突然多了一個東西,她轉過頭,卻是傅婪扶著洞壁走過來,將那還帶著餘溫的外套搭在她腿上。
他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唐格從蛋上哧溜一下滑下來,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溫度已經降下來了。
她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兩天,唐格都是中午開始出去,到了下午回來,手上總能帶回一些水或者吃食。有一天還拎回來兩隻鳥。
&ldo;吶,這捉鳥,可急不得,用衣服崩開的大蓋子撐好以後,邊上用一根小木棍支稜著,然後小棍上栓上一根長藤,這時候,就得在旁邊等著,不能動,一直等到那鳥飛下來,吃吃吃,吃到蓋子最裡面,說時遲那時快,一把扯下來……就成啦。&rdo;
他含笑看著她說的神采飛揚的模樣,特別是說到吃一字,舌尖微微捲起,只覺得那眼眸唇邊都帶著無限的快活和自在。
在這樣的時候,他便只是他,她也只是她。
她說話的音調帶著軟軟的尾音,他便習慣側耳傾聽,她每次回來都是一身狼狽,也有兩次連帶出去的蛋殼都搞沒了,傅婪忍不住,便提出要和她一起出去。
理由很多啊,諸如放風啊,諸如防守啊,諸如多一雙眼睛多一份安全啊。
理由再多,也架不住他那一瘸一拐站都不利索的腿啊。
之後,對於外面的可能危險,她再也不說一點點蛛絲馬跡。他心知肚明,但是她不說不讓問,他得了兩次不輕不重的牴觸後,也不再問了。只是,檢視傷口癒合情況的頻率明顯多了起來。
這樣過了一週,兩個人便像是被遺落在洞穴中的小蜥蜴,生死由天,再無音信。這一天,唐格很晚都沒有回來,傅婪取了兩根木根綁在腿上,又找了一根結實點的做支撐,正準備上去尋她。
唐格一身狼狽回來了。身上一身濕漉漉,嘴唇發白,脖子上掛著野草,她白著一張臉,幾乎從洞穴上滑下來。
她看了傅婪一眼,面孔中帶著幾乎窒息的恐懼。
&ldo;格格?&rdo;他拄著棍子,想要上前,她卻本能後退了一步,濕漉漉的衣服服帖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
她哆了哆嗦嘴唇:&ldo;我看見他們了。&rdo;
&ldo;?&rdo;傅婪不明白。
她渾身發抖,像暴風中的雛鳥,他面色大為不忍,兩步上前,將她攬進懷裡。
懷裡的女孩子虛脫一般,他聽見她顫抖的聲音喃喃重複。
&ldo;我看見她們了。&rdo;
第47章
懷裡的女孩子虛脫一般,他聽見她顫抖的聲音喃喃重複。
&ldo;我看見她們了。&rdo;
唐格說的他們(她們)是指當日已經逃走,但是卻一直沒有訊息回來的那些人。
今天她按照慣例出去尋找食物,這一次,因為近處可以吃的東西已經被搜刮的差不多了。唐格越走越遠,一般來說,她每次取水的地方,都是在距離最開始塌陷的洞穴不遠的一個凹坑。
但是因為最近一週的動作加上白日烈日,這裡的水源基本上已經汲取乾淨了,所以唐格不得不繼續往前走。
掩骨荒原裡面,沒有大的參照物,每一次外出搜尋的時候,她大多是看著天上的太陽為參照。但這回會越走越遠,等到唐格回過神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西落。晚間的荒原很容易碰上毒物,她正準備往後走,便在這個時候,突然看見前面有一處小小的水光在低矮的灌木叢縫隙間閃現。
荒原裡面有水的地方,一般也會有很多其他動物前來覓食,唐格在觀察一段時間之後,這才慢慢地靠近水源,果然在裡面發現一條小小的溪流,這些彷彿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