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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最開始和結束的人因為籌碼的恰當使用,總有人能以非常公道的價格買得合心的女子。
以上,便成就了滿玉坊每年一度的盛會。
今年第一個不同。奉臺兩側多了數座雅間。
如有細心人仔細看去,便能看到雅間那精緻的黃花梨桌上,軟錦鋪就的桌旗上放著一方小小的玉牒,玉牒上穩穩託著花苞形狀的玉鍾,旁邊擺著一隻小玉錘,若有看看上的女子,便輕輕敲鐘,一次便是十枚金幣。
‐‐這是帝都貴族和有錢人的玩法。
大體來說,各地分所,特別邊緣城邦類似滿玉坊這樣的商行分店中,一個普通育女至多不會超過十枚銀幣,而上等的育女最貴的價格尚未有超過百枚的例子。
是以,這玉鐘擺出來更多是對來賓尊貴身份的一種尊重而已。
也通常提醒大家,來貴人了,沒有金剛鑽別爛瓷器活,不識相瞎顯擺‐‐回頭怎麼咔嚓的都不知道。
唐格看著魚貫而入的人群,粗胖高壯,小白臉老漢子,林林總總,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奮的光芒,和她那幫室友看見商場大減價一模一樣,她看了一會,怒從心頭起,生出一種憤怒的無助和對周圍女孩子無動於衷的焦灼。
無論什麼時候,對於鮮花插在牛糞上這件事,無論男女,都是一樣義憤填膺的。
還是得想辦法逃出去。
看著看著,她骨碌碌的眼睛突然一定,在一眾參差不齊的漢子中,她再次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馬二、竟然也來了。
咳咳,唐格被自己口水嗆了一下,這人有病嗎?若是他是來買她,何苦非要賣她?
若他還不是來買她?‐‐那他更是有病。喪盡天良的病。
大約她怨恨的視線太灼熱,馬二竟然若有所察一般轉頭看向她的方向。
唐格立馬轉過頭。
這一動,她才發現,所有的雅座裡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上了人。
左面為首的,是一個白面板小青年,他有一張剛剛長成男人的臉,狡黠的雙眼微微低垂著,正和身後一個男子說話,一副隨時準備張嘴大笑的樣子。
他身後的兩人都站著,正好被垂簾擋住了肩膀以上的位置,只能看見冷硬筆挺的軍裝。
‐‐這大約便是帝都來的貴賓,是來選購育女的,若是小嫚隨他們而去,大約也是一個尚好的結果吧……她想著。
而在另一邊的為首雅座,則坐著一個棕色頭髮的男人,他隨意坐在位置上,身後一個年輕柔美的女人正輕輕幫他捏拿肩頸,在那動作熟練小手下,只能看到緊閉的唇線和濃密的眉毛,他整個人都湧現著一種不受控制的桀驁不馴,讓唐格總覺得下一刻他跳起來炸裂掉。
他的身份,大概就是小嫚也語焉不詳的小陸公子吧。
坊主今兒穿了一身新衣裳,雪白的掛衫讓他看起來像一塊發酵的白麵團,他略略說了幾句場面話,便開始了拍賣。
這次拍賣前頭的形式和過程和過去幾年基本沒有變化,淺紗薄衣的女孩子們依次出場。
每一個女孩子被看守帶出來後,赤足踏上高高的奉臺,若是育女,便行左路(便也是坊主為帝都貴賓挑揀育女的特意安排),若是女寵,便走右路,正好為滿足小陸公子一眾的仔細賞鑒。
年輕便是美麗,加之玲瓏身姿,嬌怯模樣,總能引起下面人激烈的情緒。成交順利非常。
馬二身旁的大鼻子新得了一個娟秀的女孩子,笑得眼睛都快沒了,見馬二巍然不動,不由勸道:&ldo;你別發傻,聽那些人說的,留到最後出手,最後的可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