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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少帥,已經這麼多天,只怕……天色已晚,要不您先歇著,我多帶些人手再去。&rdo;珞忍低聲道。
崔答坐在副駕,欲言又止。
是啊,一個生病的女人,被扔在虛磨山那樣的地方,況且這幾日陰雨不斷,如何熬得住,再說,虛磨山那地方,豺狼野物出沒,對她一個孤身的病女,無異於羊入虎口。
雖然他也真的覺得很可惜來著……
&ldo;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do;傅婪說。
&ldo;把他們扔進去,找到人再出來。&rdo;他目光森冷。
他轉頭看向窗外,越城不大,街道大多就地取材用石板鋪陳,靠近牆角的地方大多有綠油油的青苔,頑強的菌類從城市各個角落冒出來,像一朵朵妖艷的花。
這些菌類,生命短暫,很多熬不過第二個陰天,發了芽,便立刻迅速發育成子實體,子實體成熟後,彈射孢子。又一個迴圈。
劉總管說,她是因為恐懼而生病的,恐懼什麼?他嗎?傅婪心裡某處生出異樣難熬的情緒。
他收回目光,靠回柔韌的椅背:&ldo;開快點。&rdo;
車急速輪碾壓在青石板上,有鬆動的石板濺起大堆大堆的淤泥和汙水,唐格剛剛從巷子裡走出,便生生捱了一腿。帶著惡臭的汙水順著衣服浸透肌膚。
她惱怒的轉過頭去,只看見黑色耀目的汽車一閃而過。
最討厭這樣這樣沒素質的暴發戶。
唐格憤憤:&ldo;跑那麼快,趕著找死人啊。&rdo;
聽見她的抱怨,緊隨其後的馬二走了出來,他輕輕噓了一聲,拉住她的手腕,暗色的斗篷隱匿了她的身影,折身往另一條巷子走去。
馬二隻是外人對他的稱呼,其實他的本名挺好聽,叫馬珩。但因為賞玉獵手的特殊身份,慣常不用真名,而外間漸漸習慣了這簡單的稱呼。
(哈哈哈,說了這麼多,就是我終於可以換掉這個辣眼的名字了……好歹也是摸過女主小手的人)
當日,因為她的病,馬珩不得不求助自己大哥,用黑市渠道買到了救命的藥。
但是隨著唐格的漸漸康復,他便知道這裡呆不下去了。
特別是意外發現馬大竟然又偷偷買了藥,即使唐格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他也一分鐘都等不下去了。
他不喜歡那些人怔怔的目光,也厭惡哥哥那意味不明的光。而他給那藥劑師的懲罰,顯然沒有打消其他人的窺探。
向來如此,對於聯邦的男人來說,身份歸屬不明的女人,是可以透過武力來認定最後歸屬權的。
不過,於他意外和驚喜的是,這個被她賣了兩次的女人,在馬大和他之間,果斷選擇跟他一起潛行出來。
開玩笑,唐格覺得這根本是顯而易見不用考慮的選擇嘛,一邊是孤身的救了自己的人,另一邊卻是整整齊齊一臉淫盪的痞子混混。
被一隻狼盯著總好過被一群盯著。至少從逃跑的機率上來說,她覺得前者大了很多。
離開不到一個小時,按照平時的作息,可能還有一個小時馬大就會發現異樣。
馬珩握著她的手腕,指尖隔著衣服觸碰到她溫熱的體溫,他的呼吸似乎也跟著火熱起來,他轉頭看她,低聲問道:&ldo;害怕嗎?&rdo;
唐格並不喜歡他的觸碰,這總讓她想起那兩次不愉快的血腥回憶,她狀似隨意收回手,撥了撥耳發,四下看了一圈:&ldo;有你帶路,沒問題的。&rdo;
馬珩的耳朵自動忽略&ldo;有你&rdo;之後的話,緩緩揚起一個溫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