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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敬武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且不說普通平頭百姓根本不認識它,就算有認識的,也捨不得花那個錢。至於達官貴人,或許會買。
然而,和他們那些人做生意,根本就是與虎謀皮,哪有什麼便宜好佔?
「我明白。」江敬武說,「只要它真值這個錢,就不怕賺不到手,但具體透過什麼方式,還得從長計議。」
阿瑾點點頭:「先想辦法儲存。」
這話倒真提醒他了。
「乾脆就和山神像、磚瓦放在一處。」江敬武說道,「這麼重,根本扛不走,而且咱們遲早要搬過來,就不費勁了。」
見阿瑾皺眉,補充一句:「等會兒讓人在屋前搭個大一些的涼棚,免得受潮。」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妥當:「不如再多請幾個人過來,儘快把房子建好。免得讓這些寶貝受罪。」
阿瑾很不理解地瞥他:「不是嫌費勁,是不敢搬回去罷?」
「沒有的事兒。」江敬武有些尷尬的攬住他的肩膀,壓低聲音道,「我這不是慫啊——財不外露,懂不懂?」
單膝蹲下,認真和他討論:「像你之前那塊玉佩,不久差點丟了嗎?」
「還是我連夜從西營河裡撈出來。」回想到當晚的遭遇,江敬武直搖頭,「冬天的西營河有多冷,你根本想像不出來。」
阿瑾就更疑惑了:「玉佩重要,還是人重要?」
江敬武倒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那可是和田玉!你不心疼?上面還刻著你的名字。」
「所以呢?」阿瑾似乎是有些生氣了,「和田一年能產多少玉?沒了這一塊,還有無數塊。你要是因為一塊玉佩,落下什麼病根,或者出了意外,蜚蜚怎麼辦?」
能說出這種豪言壯語,真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公子。
江敬武讓他給說的啞口無言,更多的是憋悶,明明是給他撈的玉佩,沒得著他一句好話,反倒讓他一通說,這是什麼狗脾氣?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江敬武總算能理解寧大夫的心情了,「那我也不能真把這東西抗回去罷?」
阿瑾看了看梁木的長和寬,斂了脾氣,只說:「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這麼小心謹慎,錢財夠用就行,若一生都讓這些死物牽著鼻子走,人活著就沒意思了。」
他年紀雖小,見識卻不小。
江敬武自然是認同他這番話的,想不到自己今日竟讓一個小孩子給教育了。
「你才多大?說話怎麼跟個小老頭一樣?」江敬武都懷疑,這小子別是個老妖怪,專門變成孩子模樣,潛入民間為非作歹。
阿瑾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嘆息一聲:「都是我爺爺說的。」
「難怪。」江敬武失笑,「差點就讓你小子給唬住了。」摸摸他的腦袋,「別整天板著個臉,小娃娃就該小娃娃的樣子。你看咱們家阿森,是吧?虎頭虎腦的,多可愛。」
阿瑾一把將他的手開啟,不悅道:「項公七歲師聖人,元祖八歲登皇位,我六歲了,才不是什麼小娃娃。」
江敬武:「……」
「行行行,你不幼稚,我幼稚,成罷?」江敬武哭笑不得,「二叔跟你道歉。」
說著,喊蜚蜚和阿柔過來,讓她們和幾個哥哥帶阿瑾到家裡玩,別在這兒裹亂——這個破廟連梁木都是紫檀的,其他東西一定也不會差,他必須好好盯著才行。
阿柔一聽,就不太樂意,板著臉什麼都沒說。
蜚蜚和三兄弟倒是挺高興的,阿森還一直留他晚上在家裡吃飯。
哪知道,阿瑾卻搖搖頭,拒絕道:「有點遠。」
他在蜚蜚面前,話就會變得很少,基本上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不像對著寧大夫和江敬武的時候,嚴厲又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