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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天剎仍舊面無表情地坐著,熟知乃兄的天沅卻能感受到兄長的心情愈來愈差。因為天沅也看到了,大庭廣眾之下,這個該死的凡女卻和姓蔣的身子越湊越近,簡直不知羞恥、不守婦道!虧當初兄長救她,還給她留下半成修為,要不然,以普通凡人之軀,在無意中中了仿神界的吸靈陣法,活不過一個時辰。
不過兄長不許他透露這些。他硬拉著兄長一起來此,不過也是因為少了那半成修為,兄長無法完全變化,天剎現在粹煉重塑後的身體,其實既不是神族,也不是魔族,更不是龍族,當然也不是人類,整一個&ldo;四不像&rdo;。
天沅心裡正煩著,聽到李綠薈硬出頭的傻話,愈加地像拍蒼蠅一樣拍死她,但他不能,他甚至於不敢在這個狹小的包廂裡過多地展現神力,以免這個凡女第一個受不了被精純的神力給壓死了。
他雖是在兄長的幫助下,這幾天才突破了封印,恢復久遠的神體,但身為遠古神族後裔,即使才突破,神力的精純亦遠遠超過一般修真者體內的靈力。打個比方說,就像濃縮橙汁和稀釋的橙汁都是黃色,可孰深孰淺,明眼人一眼就能分辨。幾個修真者都很識相,雖然有些過激舉動,但只要他一施壓,對方就頂不住了,立刻服軟。
只有這個凡女糊裡糊塗,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居然還敢摻和進來。
他們兄弟倆來這裡的目標就是這個凡女和這個凡女身上的半成修為,至於李氏師徒,甚至於蔣焱垚,都是吃了這個凡女的掛累,順道被捉的。誰讓蔣焱垚在學校裡,天天綴在這個凡女身後,名義上是追求,背後說不準是中隱界那群老糊塗長老出的主意,乃監視看管之意。
天剎、天沅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看出來了,但他們一突破封印,獲得人身並穩定修為後,天剎遺落在這凡女的半成修為就至關重要了,萬不可被中隱界的修真者得了去。
天沅這樣想,也就這樣說了:&ldo;我們的目標是你,凡女!&rdo;
李綠薈嚇住了,而天剎卻忽然動了,&ldo;刺拉&rdo;一聲,蔣焱垚的外衣頓時裂開。天剎蒼白且骨節粗大的手,從蔣焱垚破裂的口袋裡直接掏出一隻小巧的木雕,另一手卻揮向李頎鷗。
李頎鷗腦門上方騰起一片波紋,波紋組成了一副影像。李綠薈雖然被天沅嚇住了,且這副影象十分模糊,轉眼即逝,但她一瞟眼之下,仍然認出了主角分明就是她自己,就似是小天當初被鎖七寶亭的情景的翻版,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流光從她身上流出,她可沒有小天的忍耐力,隨著流光外溢,影像中的李綠薈自己正在迅速幹瘜、蒼老,長長的黑髮轉白,一綹綹的脫落,這一點卻又像當初香靄被綁七寶亭內的情景,而黑髮變白髮李綠薈自己就經歷過,甚至她頭上現在還留有一綹力量被抽取後的白髮……
過去的一幕幕,走馬燈似地在腦海里重現,李綠薈心中恐慌更甚,她明白:這也……也是在抽取什麼?也許是能量、也許是力道、也許是其他什麼更可怕的東西 ……
李綠薈情不自禁地望向天剎,天剎原本蒼白的臉像被抽掉渾身的血液般,眼睛微閉,像是痛失至親的孩子,又像是地獄來的惡鬼。
李綠薈被他的樣子嚇得打了個寒戰,她又看香靄,發現香靄微黑的額頭上也掛滿冷汗,身體微微顫抖著。
看起來,不只她一個凡人對當時的情景仍心有餘悸,天剎貴為神族後裔,香靄也是修真者,他們心理陰影的面積也不小。那種感覺,不只是修為丟失,更像是活生生被剝壓自由、剝壓生命力……
從小天改名為天剎的青年僅僅只是閉眼了一會兒,再睜開的眼驀地射出一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