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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除了一支長槍別無他物。
何況近日以來,身體總有異樣,勁力難以凝聚,如何抵擋這巔峰狀態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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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腰,擰身,收臂,踏地,推槍,暴起!
我在赤兔馬下逆風而起。
手中長槍直刺呂布斬來的畫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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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面寬闊,戟刃鈍拙。
槍身筆挺,槍尖銳利。
他恃空劈斬。
我借地刺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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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件兵刃短暫地交接,倏又震開。
我筆直地落地。
呂布昂然端坐,赤兔絲毫未動。
有東西被彈飛,落地後滴溜溜地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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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眼打量,心下大驚。
那是長槍的槍尖!
我迅速回頭,自己手中僅僅剩餘了一柄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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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又是一聲斷喝!
赤兔馬猛地蹬地,向前一縱!
連人帶馬向我衝撞過來。
在我向右閃避的同時,方天畫戟劈頭揮下!
第二擊!
槍桿被我緊緊攥在手心,忽然脆弱得好像腐朽的老樹根,隨時都會在狂風中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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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夢境如此真實?真實得仿似在重複一般?!
我避無可避,雙足錯開,微微弓步降低點重心,雙臂奮力向上,以槍身硬抗畫戟。
為什麼連結局也是驚人的相似?!
我只聽到&ldo;咔嚓&rdo;一聲刺耳銳響,緊繃的臂膀猛然一鬆,手中槍桿從中斷為兩截!
雙臂徹底麻痺,虎口鮮血迸流,兩截碎棒跌落。
在槍身折斷的瞬間,足尖反射性的在地上一彈,我猛地向後急退了三尺。
卻又怎能快過赤兔?!
只是一起一落間,火雲一般的駿馬再次遮天蔽日而來。
我雙足尚未落地。
在風中我聽見呂布的狂嘯聲。
嘯中帶笑。
風中有金鐵破空之聲。
不用細看,方天畫戟當胸落下!
第三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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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仿如刀割一般片片裂開,此時已經避無可避,我只能眼睜睜看著沉重的畫戟破開衣甲,將我的胸口洞開!將我的身軀撕裂!
漫天血雨。
這不是夢,而是一部投資上億的血腥暴力大片!
彷彿要將渾身上下最後一滴血噴盡一樣,鮮紅的液體無休無止地向天地間散射。
我痛徹骨髓!
汗流浹背如漿。
我想要大吼!
但連想要出聲的力氣都被抽乾。
我乾脆利落,選擇直接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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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恢復意識時,我彷彿又陷入了莫名的幻夢。
白。
雪白。
一團白。
慘白。
我毫髮無傷,卻處於這令人發狂的蒼白之中。
表裡並無一個傷口,但全身卻毫無力氣。
遙遠的對面隱隱有蹄聲賓士而來。
那不是遮天蔽日的火焰。
那不是赤兔,不是呂布。
只是一匹尋常的黃驃馬。
馬背上橫著一柄長刀。
長刀?原來……這次是你,韓遂。
我冷冷看著他。
我手無寸鐵:沒有槍,沒有刀,甚至也沒有一枝箭。
但我並不恐懼。
我依然有信心再一次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