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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著端木澈越過明黃幔簾，來到書房上堂，柳乘風聞言，拉著李笑嫣快速跪下。

&ldo;吾皇聖安，娘娘萬福！&rdo;

端木澈袖袍微微甩擺，&ldo;平身。&rdo;

二人起身，我朝李笑嫣細細望去，只見她一臉誠惶誠恐，一如受驚嚇的麋鹿，察覺我在看她，更是怯怯地退後一步，低喚了一聲&ldo;相公&rdo;，便躲至柳乘風身後，緊緊拽住他的袖角。

&ldo;這……&rdo;我不由出聲，李笑嫣何時嫁於柳乘風？而她竟然渾然不識得我！

端木澈眼角餘光若有所思地掃過我，隨即對著柳乘風道：&ldo;乘風，尊夫人這幾日過得可好？&rdo;

柳乘風俯首抱拳，&ldo;很好，勞皇上掛念，微臣銘感於心。&rdo;

端木澈頷首，清冷目光落在李笑嫣的身上，&ldo;柳夫人，你可知朕是何人？&rdo;

李笑嫣茫然無措，柳乘風輕拍她的手背，她才恭敬道：&ldo;您是木琉國的皇帝陛下。&rdo;

&ldo;你又是何人？&rdo;端木澈繼而問道。

李笑嫣眼中出現迷茫，困惑地望向柳乘風，對上柳乘風寬慰的目光便定下心神回答：&ldo;妾身乃鴻儒長卿李宗元的女兒，汴河人氏，月初方嫁於虎口廷尉柳乘風。&rdo;說罷，羞羞望向柳乘風，兩人互持，相識而笑。

端木澈大笑，聲音沉澱而清朗，&ldo;乘風與夫人伉儷情深，叫人稱羨！&rdo;側首對我笑道：&ldo;沁心，我們可不能輸於他們啊！&rdo;

我扯著僵硬的嘴角，牽強地笑著，心中被無數疑問繚繞，困苦不已。

柳乘風道：&ldo;啟稟皇上，微臣已與內人交代好了，隨時都可以開始。&rdo;

端木澈眼底深沉，嘴角一勾，&ldo;如此甚好！&rdo;衣袖一揮，漫步走向李笑嫣。

李笑嫣靠向柳乘風，柳乘風細聲道：&ldo;笑嫣莫怕，只是須臾時間，你的頭痛病就不會再復發了。&rdo;

李笑嫣點頭，眼中斂去恐慌，靜靜站在原地。

端木澈走到她的面前，威然抬手，袖袍一揚，掠過李笑嫣的眼睛，便有一陣香氣一閃而過，李笑嫣的眼神逐漸迷離，慢慢變成呆滯。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這個手法與無霜的攝魂術如出一轍！方才想起，端木澈與無霜師出同門。

他們要做什麼？我看著他們，怔愣不已。

便見端木澈問道：&ldo;你可知朕是何人？&rdo;

李笑嫣眼神空洞，茫然回答：&ldo;你是惡賊端木澈！&rdo;

端木澈身子微側，負背而立，&ldo;你又是何人？&rdo;

&ldo;我乃呼嘯將軍李廣天之女，上元帝的妃子，賜號笑妃。&rdo;

端木澈的眸心森冷無垠，一如無底黑洞，純粹的暗色吞噬一切，他淺笑，笑得諱莫如深，&ldo;端木流雲如今身在何處？&rdo;

我渾身一震，詫異地望向端木澈，他側面的輪廓堅毅深刻，在秋日淺薄的陽光下，蜿蜒出狠絕的氣息。

李笑嫣身子晃動一下，空洞的眼睛流出兩行清淚，&ldo;皇上……不在了。城破那日，我們逃出城外，苦等皇上三日，皇上仍未隨來，我回城打探，方知皇上早已自焚墨陽宮。我想起皇上所託，忍下傷心，將太后和王子略送至皇上交代的地方，便攜殘餘死士潛伏進皇陵，為皇上報仇。&rdo;

端木澈黑眸細眯，精光一閃而過，&ldo;太后等人如今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