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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翻新陽身子一頓，許久，緩緩道：&ldo;師父，抱歉，徒兒想一個人靜一會。&rdo;

李源清重重嘆息，點了點頭，拉著我走出木屋。

待木門合上的那一刻，風炙陽附在桌面的雙手握起了拳頭：&ldo;沁心……&rdo;

他的手心，握緊了一滴冰涼的淚。

……

遠遠離開木屋，李源清方才為我解開穴道。

我重獲聲音，不由啞著嗓子問道：&ldo;上人，請你告訴我，子銘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rdo;

李源清面無表情地望著我，淡淡道：&ldo;誠如你剛才所聞，他是為了救你腹中的孩兒，用了噬魂之術。&rdo;

雙唇微顫，我蒼白著臉：&ldo;什麼……什麼是噬魂之術。&rdo;

&ldo;噬魂之術，顧名思義，是以侵噬人的魂魄為前提，而進行的相等轉換之法。&rdo;

我不解道：&ldo;什麼叫相等轉換之法？&rdo;

李源清看著灰濛濛的天，喃喃低語：&ldo;想獲得什麼，就先付出什麼，比如……&rdo;他看向我，目光驟然深邃如淵：&ldo;以命換命，以來世情緣換今生廝守。&rdo;

&ldo;以命換命？&rdo;我聞言怔立，雙手貼著腹部，一臉惶然：&ldo;難道說，我腹中孩兒的命，要讓子銘以命交換？&rdo;

&ldo;本來是，但現在不需要。&rdo;李源清神色冷冽，&ldo;子銘施用噬魂之時，你腹中孩子尚且活命，他得到的，不再是子銘的壽命，而是子銘的至尊命格。&rdo;

我不解搖頭，&ldo;上人，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你無需懂，你只需明白，拜這個孩子所賜，我方才決心救你性命。&rdo;李源清輕揮衣袖，踏風遠去。

天池山之巔，大風揚起，而我佇立原地，一臉茫然。

&ldo;唔‐‐&rdo;腦袋驀然抽痛，猶如萬錐鑽孔，我俯下身子，抱頭沉吟。

腦海中，我似乎聽到了憤怒的嘶吼，以及，無盡悲傷的慟哭。

……

天池山的夜晚，比起塵世，來得愈發的早。

黑色帷幕籠罩著整座天池山，積雪山峰遠遠近近，成為黑暗中最醒目的存在。

李源清坐在圓桌前，揮退了點燈的小童，靜靜地置身在黑暗中。

&ldo;子銘，是師父對不起你。&rdo;他沉沉嘆息。

房門&ldo;咿呀&rdo;一聲被推開，從紫色的煙霧中，裊裊行來一道曼妙的身姿。

李源清抬眼看去，待看清那人掩在暮色中的容顏後，眼中閃過訝異，&ldo;你？你怎麼會來這裡？&rdo;

那人嬌笑一聲：&ldo;自然是來見上人，討回昔日的承諾。&rdo;

李源清一怔，隨即淡然一笑，&ldo;原來是你啊。&rdo;

&ldo;是的，是我，我又回來了。&rdo;那人臉上的笑容瞬息冰冷，&ldo;但是，為何上人昔日給予我的承諾，無一兌現？為何這一切都無絲毫改變？&rdo;

&ldo;人算不如天算。&rdo;李源清無奈嘆息，又道：&ldo;你也不必惱怒，事情也並非毫無轉變。&rdo;

&ldo;並非毫無轉變？&rdo;那人冷冷一笑：&ldo;那請上人告訴我，為何我的身子會被人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