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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該委婉地探尋:&ldo;流雲是否還嚮往那片自由的天空?&rdo;
然而,我終究沒有問出口,對上宗政明軒的黑目,只是佯裝輕鬆壯笑道:&ldo;你是老爺,我是你的貼身婢女,自當應該等你。&rdo;
&ldo;是這樣啊……&rdo;宗政明軒也笑了,失落,卻依然滿足。
他隨手卸下肩上孤裘披風,遞於我,側身越過我,朝內屋走去。
晚膳過後,宗政明軒一如如住常,側身臥於塌上,閉目聽我撫琴。
他緩緩道:&ldo;凌安,今日就彈《倆倆相忘》吧。&rdo;
我一怔,神情恍惚起來。
阮明珠跟我說過,宗政明軒也極愛這首曲子,但不常聽人彈奏,倒是時常在酒醉之後,隻身一人坐在來雲亭,連夜瘋狂地彈,一遍又一遍,一年又一年
阮明珠還說:&ldo;每次少爺彈完這首曲子,來雲亭外的花都會傷心地枯萎,少爺也變得十分傷心。所以,不管這首曲子的旋律有多美,我卻怎麼也喜歡不起來。&rdo;
而後,她嘆息道:&ldo;倆倆相忘 ……當真難忘嗎?&rdo;
我回神,看著雙目半闔的宗政明軒,微微吐了一口氣,凝神為他彈起了《倆倆相忘》。
這是我連日來,第一次為他彈這曲子。
昔日,流雲曾告訴我,我便是用這首曲子,撥動了他的心。
今日,我又能撥動誰的心?
房間內,一陣皋音悠悠楊起,急急緩緩,淒淒如訴。
平時,宗政明軒聽琴的時候,總會很安靜。
今夜,宗政明軒方才聽了一半,便突然道:&ldo;眉間放一宇寬,看一段人世風光,誰不是把悲喜在嘗,海連天走不完,恩怨難計算,昨日非今日……該忘。&rdo;
聞言,我攤開雙掌附於琴絃上,琴聲嘎然而止。
世界不斷沉靜下來,內心卻不斷臊動上來。
宗政明軒深深望我,輕聲道:&ldo;凌安,你認為昨日該忘嗎?&rdo;
我微微嘆息,回視他,道:&ldo;該忘記的,忘記也罷。&rdo;
宗政明軒聽了之後,長長嘆氣,落寞笑笑,&ldo;是嗎?&rdo;
隨後搖了搖頭,定定望著我,&ldo;對於昨日所不能擁有的,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用一生不去忘記。&rdo;
以往每每被他深情地凝視,我都會當作那是他對夕顏的深深思念。
而今,我再也無法做到視而不見。
鼻子微微泛酸,聲音不由抖了幾分,我搖頭道:&ldo;你……這又是何必?&rdo;
宗政明軒的勝色暮然一沉,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衣袖一展,白色綢緞自他身後飛出,如白龍一般朝我飛來
我傻傻呆在原地,還沒來反應,便被綢緞裹住的腰身,一把將我拉於塌上。
宗政明軒縱身一翻,將我壓於身下,綢緞如波濤翻滾,覆蓋在床塌上方。
此時,房間內的燭火悉數熄滅,周圍一片幽暗。
屋簷上&ldo;噔噔噔&rdo;響了幾聲,夜襲之人捱了宗政明軒幾道暗器,負傷飛簷離開。
我絲毫不察,只知宗政此刻壓在我的身上,離我怔怔三寸之遙,我能感受到他吐納在我臉上的鼻息,可以感覺到他擂鼓般心跳的頻率。
我顫著唇道:&ldo;你……你做什人?&rdo;
我看不到宗政明軒的臉,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