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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除去了上衣,身姿矯健如豹!
木筏穩穩地浮在河面上!
看來他的技術還真不是蓋得,之前我還怕木筏會找不準平衡歪歪扭扭,現在看起來完全沒有問題。
烈君絕回眸對我一笑:&ldo;丫頭,我先上去,你一會兒上去啊,俗話說,十年修得同船度,我們為這一刻,怕是已經修了十年呢。&rdo;
我低頭一笑,心中想的卻是,下一句可是&ldo;百年修得共枕眠&rdo;,我們也算是共枕眠過了,那可是修了好幾百年了吧?
看他輕盈敏捷地一躍,穩穩地站在木筏上。
雖然河水在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澤,我依舊覺得,和他在一起,就什麼也不用懼怕了。
他的臂膀是如此寬闊有力,他的深情真心是如此的堅定,他和我許下這樣同生共死的誓言。
我已經十分滿足了。
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幸福過……
他站在木筏上,把握了一下平衡,接著轉過身,朝著我溫柔而堅定地伸出手。
黑髮翩飛,眼眸堅定如星。
我彎起嘴角一笑,伸出手朝著他,準備跳上木筏去。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萬籟俱寂,漆黑的河水、漆黑的天空,彷彿要將人吞噬。
就在此時,在雲與水之間,突然飄來一陣清越卻帶著些幽魅的歌聲!
我和他同時一怔!
臉色俱變!
這歌聲帶著規律的韻律,吟唱得十分優美。
可是,在這樣空無一人的山谷,無邊無際,卻又有誰在唱歌?
我頓時覺得全身泛起一陣無比可怕的寒意。
烈君絕眉一蹙,緊緊握住我的手:&ldo;快上來,嬌嬌。&rdo;
&ldo;可是……這聲音……&rdo;我抬頭,舉目四望,卻始終無法弄清楚,那唱歌的人,在哪一個方向。
歌聲,就好似狂風一般,從四面八方席捲過來,根本無法捕捉住出處。
只是那樣規律到帶著些死板地唱著,聲音越來越清晰,原來是一首所有人都很熟悉,卻怎麼也想不到會出現在此處的旋律。
&ldo;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rdo;
我又是一陣惡寒。
這是一首情歌,在我那個時代,還曾經被窮搖奶奶譜成了曲子,膾炙了一代人口。
這個曲調,卻比窮搖奶奶哪個版本,還要憂傷。
細聽下去,幾乎斷腸。
可是,歌聲雖然優美而憂傷,可是在這樣一個按照常理來說沒有半個人的空寂山谷裡的半夜,未免太也詭異。
&ldo;遡洄從之,道阻且長。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央。&rdo;
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難道有一個為情而死的女鬼,在這裡吟唱?
可是她為毛早不唱遲不唱,偏偏在我和烈君絕就要渡河的時候唱?
難道,她是要阻止我們渡河?
歌聲再度響起,比之前還要悲傷。
而就在此時,一片烏雲遮擋了月光!
蒹葭淒淒,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rdo;
&ldo;烈君絕!&rdo;我牢牢地看定他,用盡渾身的氣力大喊,&ldo;我突然覺得我們還是別過這條河的好!&rdo;
&ldo;你這傻丫頭。&rdo;烈君絕的面色也有一些蒼白,顯然,這歌聲太不尋常。
可是他到底不是平常人,遇起突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