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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說話跟蚊子叫似的, 清音本來就吃撐了,神虛得很,只聽見什麼“狐狸精”, 只覺得匪夷所思:“怎麼一會兒狐狸精,一會兒又什麼想什麼的?”
她的聲音略拔高,大傢伙都看過來,英子拐了拐清音, “哎呀嫂子!”
見她這麼扭捏, 清音更加奇怪。英子可是很潑辣的, 在單位訓下屬訓不聽話的病人, 在家能把父子四個訓得頭都抬不起來的, 怎麼說到生病的事這麼扭捏?
估摸著是不方便說出口的, 乾脆拉她進客廳。
男人們吃著喝著, 孩子們在院子裡跑著跳著,客廳正好沒人。
“就是我那小姐妹吧, 她生了一種很奇怪的病,白天都好好的,一到晚上, 躺進被窩裡,就老想跟男人那個。”
清音想了半天才明白“那個”是指過夫妻生活,這交代的人說話還是太保守了, 搞得她都一頭霧水。
不過,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也不算什麼毛病。
清音順嘴問:“她結婚沒?”
“結了。”
“那沒事啊, 咱們都是過來人,這種事情也不是隻能男人想,女人想也正常啊。”
“我知道, 可……可關鍵是,她,天天想啊,就連來例假的日子都想。”
清音點點頭,本來性慾這種事就跟食慾差不多,有強有弱,更有個體差異:“就像有的人每天都胃口好,能吃三碗飯,有的人只是時不時地有時候想吃兩碗有時候想吃一碗,而有的人就整天不太想吃,咱們不能說不愛吃飯的人和愛吃飯的人就是生病。”
英子一張臉漲得通紅。
“哎呀,你還生了仨孩子呢,有啥不好說的。”清音實在吃太多了,頭有點暈暈的。
“我一開始也這麼覺得的,可她當年下鄉後就沒回來,一直生活在村裡,周圍人也比較封建迷信,她剛生病的時候跟她妯娌說過一嘴,本意是想問問她妯娌有沒有這樣的情況。誰知道她那妯娌不做人,轉頭就添油加醋告訴婆婆,她婆婆現在到處罵她狐狸精不要臉,說她整天正事不幹就光想男人,她男人遲早要被她掏空。”
看吧,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妯娌的嘴巴可真夠大的,老婆婆也是張破嘴。
“偏偏她男人一直身體不好,幾個月前還加重了,到處看醫生也沒好轉,現在她婆家人都把原因歸咎到她身上,說她是什麼狐狸精轉世,專門來吸食男人陽氣的,總有一天要害死她男人,哎喲喂,那些話真夠難聽的。”
清音明白了,所以她才想著出來把病治好,“自證清白”。
“她男人生的什麼病,你知道不?”
“好像是心臟上的毛病,以前我倆下鄉的時候一個知青點的,那個男人我有印象,一直病懨懨的,我覺得跟她沒關係。”
那時候大家都是十六七歲的年輕人,上山能大虎,下河能撈魚,偏偏那男的就已經走路打飄,說話喘氣,幹不了什麼體力活,大隊部照顧他,都是分的輕省活計,“甚至我見過幾次,大夏天的他連嘴唇都是烏黑烏黑的,分明是孃胎裡帶的病。”
清音一聽,這應該是典型的先天性心臟病,於是安慰道:“跟你這小姐妹沒關係,就是他不結婚,他的身體也好不了。”
英子猛點頭,“誰說不是呢,所以我才覺得她不值,想幫她把病看好。”
倆人又說了幾句,清音答應幫忙看,讓她哪天有空把人帶來就是,如果衛生室找不到她的話,就帶家裡來。
清音一家子都不介意病人上門,這裡左鄰右舍有啥頭疼腦熱,去衛生室掛不上號的,都會抽晚飯後的時間門過來,家裡儼然也成了她的“私人診室”。
晚上,等大傢伙都散了,顧媽媽也不用兩個兒媳婦幫忙收拾桌椅板凳,反而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