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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緯嶸下半身依然被捆在床上,只有上半身可以活動,伸手只可以摸到桌上的那個飯盒,看見飯盒裡發餿的飯菜,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一個人在密封的空間裡呆著,又冷又餓又無所事事,那種滋味實在讓人難以忍受。李緯嶸躺在床上努力回想自己昏迷前的情景,想起自己從王宮出來看見修拉爾時他尷尬的笑容,基本上確定是中了修拉爾的招,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呢?李緯嶸想了一會兒,不明所以。
忽然間房門開啟,剛才那個人又走了進來,看到飯盒裡的飯菜沒有動,冷笑著道:&ldo;不吃你就餓著吧。&rdo;說完拿起飯盒就往外走。
李緯嶸大聲叫喊,他絲毫不加理會,將檯燈關掉,頭也不回地走了。
房間重新又陷入了黑暗,無窮無盡的黑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現在的李緯嶸多麼渴望能睡著,睡著後可以暫時忘記飢餓,忘記寒冷,忘記孤獨,忘記目前的困境。但他偏偏現在很清醒,清醒得可以感知一切身體和精神上的不快。
李緯嶸就這樣在孤獨寂寞中過了不知多長時間,他身上東西被搜了乾淨,連塊表都沒剩下,現在是什麼時間都不知道。等到那個人再次送飯來時,他已經餓得全身虛脫,幾乎坐不起來,看到飯盒,拿起來就吃,也不管飯菜是好是壞,實在已經到了飢不擇食的地步。那人就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他,等他吃完了飯,收拾好飯盒就離開了房間,不論李緯嶸和他說什麼,他總是不理不睬。
吃完了飯,李緯嶸感覺恢復了精神,他習慣性地去看錶,才發現手腕上空無一物,不禁長嘆了口氣。
那個人再次送飯來的時候,帶著兩名士兵,給他戴上了手銬,又將一個沉甸甸的腳鏈鎖在他的腳上,然後鬆開了李緯嶸下半身的繩子,腳鏈一頭固定在牆角。這樣他就可以自由活動,雖然活動的直徑只有一米左右,但和被捆在床上相比,已經是天壤地別了。
李緯嶸走下床,奇怪的是自己受的傷似乎已經好了,雙腿活動起來沒有任何阻礙。他想,應該是自己昏迷時他們給自己吃了什麼藥吧。
李緯嶸每天就在這方圓兩米左右的地方活動,吃喝拉撒都在這裡,那人每天會送兩次飯來,送飯來的時候雖然不和李緯嶸交談,但卻會告訴他送的是早餐還是晚餐,這樣他起碼可以知道時間。
李緯嶸用手銬每天在桌上刻下一個印記,刻了整整十七個印記,第十八天的早上,那個人又來送飯,這次他後面卻跟著兩個人。
送飯的那人走到桌邊開啟檯燈,將飯盒放在桌上,那個送飯的人對那兩個人道:&ldo;這傢伙關在這裡已經有十幾天了。&rdo;
李緯嶸看著他身後的那兩個人,這兩個人均是一身白衣,戴著眼鏡,表情嚴肅,有些冷酷,都看著李緯嶸一言不發。其中一個年齡稍大的人將飯盒推在一旁,冷冷地道:&ldo;一會兒要給他做檢查,今天早上的飯就別讓他吃了。&rdo;
李緯嶸透過送飯的人放在桌上的翻譯器,聽懂了兩個人的對話。
送飯的那人點了點頭,對李緯嶸道:&ldo;這兩名醫生今天要帶你去做檢查,你可要乖乖的哦。&rdo;
李緯嶸眼睛一瞪,道:&ldo;做什麼檢查?&rdo;
那名年齡稍大的醫生道:&ldo;你以前受的傷在昏迷期間已經被我們治好了,這你也應該知道。&rdo;
李緯嶸點了點頭道:&ldo;我知道,我只想問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rdo;
那醫生道:&ldo;既然你的性命是我扎費爾人救的,就應該為我們扎費爾人做些貢獻,以報答我們的救命之恩啊。&rdo;
李緯嶸道:&ldo;做什麼貢獻?你說明白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