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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宣就撓撓頭,衝著白肖笑。
白肖又問:「你為什麼笑?」
「因為你終於捨得放下那畫,理一下我了。」
祝遙椎可以非常肯定地說,白肖的耳朵絕對比剛才紅,但他是個好人,所以只是平靜地坐在座位上,準備背背書然後午睡了。
然而張宣好像一點兒也沒有發現白肖的那雙紅耳朵,他笑嘻嘻地湊到畫前去看,熟練的好像一個家裡有一整個房間安放畫作的知名收藏家。
雖然沒有看懂白肖的這幅素描究竟畫的是什麼,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畫的線條很凌厲很冷漠,整幅畫的色調偏暗,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手頭只有鉛筆,所以僅能塗上灰撲撲的顏色。
張宣探著頭研究了半天,問白肖:「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白肖沒理他。
張宣繼續說:「不開心的話,吃點甜的能好很多。」
「我不喜歡吃甜的。」白肖放下畫,從桌肚裡抽出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擬》,隨便翻了一頁,然後趴在上面蔫蔫地回答。
「那你喜歡吃什麼?」
「我喜歡吃辣。」頓了頓,英俊的校草白肖又補充道,「狂辣。」
張宣笑了起來。
有的時候祝遙椎確實是挺佩服張宣的,至少僅憑他一人之力,這輩子都不可能挖掘出「白肖喜歡狂辣」這件事。
安靜而和諧的時間總是過得格外快,等祝遙椎背完下午英語課上要默寫的內容,時針已經默默地轉向了六,因為上午最後一節課是莉莉老師的數學課,而莉莉老師又雙叒拖堂了,所以今天班裡同學的吃飯時間要比平時晚。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大部分人已經回教室準備午休了。
祝遙椎把桌子上的書挪開,從書包裡掏出毛茸茸的小枕頭和卡通眼罩——這都是他那位溫柔親切的好媽媽為他準備的,準備快樂午睡。
這時候,一位辣眼睛的男士突然提溜著一大袋零食,歡歡喜喜地衝進教室,然後,臉不紅氣不喘地把零食放在前排某位小姑娘的桌上。
幾個身處戰場邊緣的女生首先尖叫起來,就好像這輩子從來沒有看見過零食那樣。也許尖叫聲也會傳染吧,很快,全班都叫了起來,有個男生甚至唱起了《隔壁泰山》這首膾炙人口的歌曲,並「嗷嗷嗷嗷」地叫了起來。
當然,這個男生特指柳梧棲。
楊宇一把扯過柳梧棲的領子,試圖用周圍一片都能聽到的聲音悄悄科普:「這姑娘不就是當初軍訓的時候上臺表演的那個嗎?就是那個戴小翅膀頭箍的姑娘。」
他本以為以柳梧棲的智商,肯定記不起來還有這麼一個人,但他忘了,柳哥是誰啊?一個有著三十六個前女友的懵懂少男,他一拍大腿,看似痛心疾首實則非常興奮地說:「沒想到就黃河這麼個吃齋唸佛清心寡慾的人,居然還這麼長情。」
小姑娘接過零食,懵懂而開心地說:「謝謝!」
起鬨了這麼半天,就聽到一聲謝謝,一時間七班眾人簡直要比黃河本人還急了,不過黃河並沒有像大家所想的那樣乘勝追擊,送完吃的他就回自己座位上去了,一幅無事發生歲月靜好的模樣,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到他的手一直在抖連筆都握不動,祝遙椎幾乎就要信了他了。
就見黃河正坐著大喘氣平復心情,前面的人突然傳下來一包黃瓜味的薯片,正巧白肖也把不知從哪拿到一盒巧克力棒給了他,祝遙椎定睛一看,原來是小姑娘在分發剛得來的零食。
他用巧克力棒的盒子戳了戳黃河,面對他鐵青色的面孔,微笑著拱手:「多謝陳哥給小的送來的零食!」
黃河非常傷心,但是黃河不能哭,黃河決定強顏歡笑。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求收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