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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凌煙開車，她給他開了他的公寓門。

夜色如水。

陳靳原本打算接她回來後，順便在外邊吃頓飯，沒料到中間會有小插曲，所以，這會，兩人的肚子都是空的。

隨後在樓下買了兩份皮蛋瘦肉粥。兩人坐在餐桌前，陳靳右手不方便，頗有些可憐兮兮。

&ldo;你左手能用嗎？&rdo;凌煙說。

&ldo;能用，&rdo;陳靳說，&ldo;但我不太想用。&rdo;

他右手纏著繃帶，左手閒閒地搭在桌上，看著她。

眼神裡，分明帶著期待。

凌煙沒說話，身子微微前傾。勺子遞到他唇邊，&ldo;來，張嘴，姐姐餵你。&rdo;

陳靳乖乖地張嘴，只是兩人之間隔著餐桌，有些不方便，&ldo;你過來坐。&rdo;說這話時，模樣還是冷冷清清的，原本後梳的頭髮，此刻都耷拉在額前。

他今天的樣子有點乖。

凌煙某個柔軟的角落，軟得一塌糊塗，然而，她剛在他邊上的凳子坐下，又聽他道，&ldo;別坐椅子，我腿沒壞。&rdo;

他兩腿分開，隨後拍了拍大腿。

凌煙在他右腿坐上，手裡端著那碗粥，小心翼翼地吹著，送到他唇側，五分鐘後，這碗見了底。凌煙拿紙巾給他擦嘴角。

&ldo;好了，吃飽了。&rdo;

他手搭在她腰側，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凌煙收拾桌子後起身，人又被他扯回來。

陳靳咬她耳珠，&ldo;今晚別走了，嗯？&rdo;

她手扶在他胸膛上。&ldo;我不走，今晚在你這兒。&rdo;

只是剛說完，她就朝門外走去，&ldo;但是現在我得回去跟鍾易笙說一聲，順便洗個澡再回來，你現在這等我會？&rdo;

&ldo;好。&rdo;

門關上。

陳靳發呆，他低頭瞧了瞧手一眼，此刻他突然希望，受傷的不只是一隻手，如此便能名正言順讓她照顧。

從小到大，他習慣了自己照顧自己，被照顧的感受，是他一直以來都渴望的卻又缺失的。

她讓他重新感受到。

他又回憶起年少的冬夜，他深夜高燒，少女把自己房間裡的棉被全都堆在他身上，整個人像條魚一樣鑽進他懷裡，只是為了給他取暖。

雖然方法笨拙，那種暖，他一直惦記到如今。

他走到陽臺，眺望萬家燈火，身後開門聲傳來。

&ldo;想我沒？&rdo;一分鐘沒到，她就回來了，全身上下行頭沒變，還是原來那件裙子，手裡還提著一個包包。

&ldo;沒洗澡？&rdo;陳靳問。

&ldo;本來打算洗的。&rdo;她繞到他正面，抬起他受傷的右手臂，環住他結實有力的腰身。

她仰頭親親他下巴，&ldo;你一個人能不能洗澡嗎？&rdo;

陳靳沒想過這個問題，眯了眯眸，&ldo;恐怕不能。&rdo;

&ldo;那不就對了，我剛才本來想洗，但想到你手臂有傷，不能碰水，等下我還得……幫你洗，沒準還會弄濕衣服，所以，我就沒洗。&rdo;

第43章

聞言, 陳靳勾起嘴角, &ldo;確定要幫我，可能會有點麻煩。&rdo;

凌煙露出遺憾的表情, &ldo;既然你覺得麻煩, 那你自己來好了，我幫你放水，你用左手。&rdo;

&ldo;不行。&rdo;陳靳拒絕得乾脆，左手抬起，然後又無力垂下, &ldo;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