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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我怎麼了?」
「你要我說?」杜亞琛抬了抬眉毛,慵懶地笑著,「可能是我技術太好了。」
宴喜臣卻不像往常臊著臉避開目光,反而手指順著他的手抽走他手中的筆,語氣意味深長:「然後你就那麼去睡了?沒有解決一下?」
杜亞琛索性合上筆記本,聲音聽起來有些啞:「確定要我大早上說這個?」
宴喜臣笑起來,用目光描繪他的臉龐眉眼,怎麼看都和平日不太一樣了。
杜亞琛自然也發現了他的變化,比起以前對這種話題有些羞怯的他,今天他的目光更直白,其中隱隱有些內容,還有點按捺不住的興奮和感嘆。
一種意外的可能性很快出現在杜亞琛腦海里。他扔了筆記本,掀開被子,翻身將宴喜臣壓在身下,用探究的目光看著他。
宴喜臣迎接他的目光,伸出手來撫摸他的耳根和脖子。他還在笑著,眼裡卻變得有些濕潤:「你追我一次,我追你一次,我覺得挺公平,不生你氣啦。還要跟你說對不起,當初真的害你那麼傷心。」
杜亞琛沒反應過來,先是帶著鼻音嗯了一聲,尾音上揚,隨即他定住了。
杜亞琛抬起頭,宴喜臣看到某種狂喜的神情在杜亞琛眼裡竄動。
杜亞琛伏深深地吻他,語氣裡有壓抑不住的激動:「什麼時候想起來的?昨天射出來之後?」
宴喜臣聽不得他說話的直白,捂住他的嘴巴:「嗯,想起很多事,包括後來去基輔的事也想起來了!我早該想起來,你這個混蛋過了這麼多年,看起來穩重了,斂了鋒芒,厚臉皮卻獨此一家!」
黑色的腦袋在他胸腔拱著,宴喜臣覺得癢,要躲,杜亞琛看起來太高興了,以至於有點肆無忌憚。
「但其實也不是全部都想起來了。」宴喜臣阻止了杜亞琛再胡鬧,嚴肅地看著他,「記不記得基輔出事那段時間?好像從這個這個時間節點開始,後面的事又記不清了。 」
一九九三年,基輔發生歷史以來最大型的核洩漏,波及十三個城市。作為核心的基輔淪為人間地獄,世界震驚。
悲劇發生七個月後,人們對它的探討再不忌諱。有人說這是政治鬥爭導致的結果,也有人說是戰爭的報復和代價,更多人則認為只是單純的意外。
不管事情的性質如何,基輔算是宴喜臣的半個家,他五年來生活的地方,也是令他最有歸屬感的地方。
宴喜臣只記得當時他和杜亞琛在外面執行任務,聽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卻拼死也要趕回基輔,杜亞琛勸不住。不管杜亞琛如何軟硬皆施,宴喜臣回基輔的心都極其堅決,杜亞琛最後沒有辦法,強行控制了宴喜臣。
對於當時他奮不顧身,不顧生死也要回到基輔去這件事,宴喜臣總覺得不太對。
就算他當年更年輕,更衝動,更感情用事,他也絕不愚蠢。
為什麼非要在那個時候趕回基輔,總讓他感到這背後還有其他原因。
「我好像有點印象,但是記不真切。我似乎是要回去見什麼人……或者救什麼人。」
杜亞琛單手摟著宴喜臣,拎起床頭的酒給自己倒了半杯:「雖然我覺得你每次救人都有點奮不顧身,可真的要說起個讓你願意以命換命的人,我還是會吃醋啊。」
杜亞琛的語氣輕描淡寫,甚至還有點逗弄他的意思,宴喜臣還是十分吃這一招,湊過去蹭了蹭他的臉:「可是我想不起來,好難受啊。」
杜亞琛輕輕地哼笑一聲,抿了口酒。
宴喜臣暫且把煩心事拋到腦後:「事實證明你早該跟我在一起,要真相你說的,等我自己想起關於你的事然後再談感情,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想起。」
杜亞琛劈頭蓋臉地摸了他一把:「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