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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佟莉才勉強問道，「你愛他，比愛你父母都多麼？」

這是個卑鄙的問題，愛情和親情，永遠的兩難。

「當然，反正我父母愛彼此也比愛我多。我更愛葉行，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衛填說著，輕笑起來，「幸好你沒問葉行和我媽同時掉進水裡我救誰。」

佟莉有點想笑，但到底忍了下來，開口想要說什麼，卻被衛填截斷。

「佟老師。能不能麻煩你也為葉行委屈一次，不要讓葉行為難。如果有一天葉行來跟你說我們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假裝通情達理，假裝支援他，假裝只要他覺得開心快樂就可以。你自己喜歡不喜歡，可不可不要表達出來，不要強迫他哄你高興。」衛填的語調誠懇，用詞卻尖刻，再次把佟莉說紅了臉。

「我從來沒有……我……」

「你沒有強迫他，是他心甘情願的哄你高興。是他永遠在為你著想，是他從不願意讓你為難。你能不能，也做一次，葉行為你做了很多年的事情。」衛填說著，站起身，衝著佟莉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天氣有些陰，好像要下雨，他要去接葉行，葉行沒有帶傘。

天氣逐漸陰沉，明明衛填來的時候還艷陽高照，衛填離開的時候已經陰雲密佈，沒一會兒就打起了悶雷，大雨瓢潑而至，砸在院子裡的枝葉上，沙沙的響著。

佟莉坐在亭子裡，沉默的看著地上那隻破碎的咖啡杯。

她原本是想給衛填一個下馬威，向衛填證明，沒有她的認可，衛填和葉行是不可能幸福的。

可最後，卻是衛填給她上了一課。

她真的，不想讓葉行幸福麼？

衛填開著那輛為求低調而買的小破車，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等葉行，等了十幾分鐘，葉行才跟馬到一起下來。

「我哥實在是太紅了，被兩個服務生攔在門口簽名，不簽不讓走。」馬到恢復了開朗的模樣，一上車就說開了。

葉行卻蔫蔫的，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衛填先將馬到送回家，替葉行叮囑馬到，有事就打電話聯絡。

馬到笑著，也不說好不好，揮揮手就走了。

等到衛填再啟動車子，葉行才慢悠悠開口說，「馬到以後都不會有事找我了。」

「嗯？」衛填奇怪的瞥了葉行一眼，「怎麼說？」

葉行癟了癟嘴，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衛填看葉行的樣子，也猜到馬到跟葉行說到了什麼。八成是暗示了某些也葉行無法接受的感情，導致兩人不能再做兄弟。

「他答應照顧甜菜了麼？」衛填明知故問。

葉行啊了一聲，心虛的掃了衛填一眼，被馬到一通好似告白的逼迫，他已經徹底忘記自己找馬到出來的目的，連提都沒提甜菜的事情。

「他不方便照顧甜菜，還是我們帶著。」葉行說著，嘆了口氣，「我明天帶甜菜去體檢，□□明，你買機票了？要提前辦託運。」

「你捨得把女兒託運，有沒有點人性。」

葉行扯了下唇角，有點賭氣地說，「那怎麼辦，我不跟你去，在家照顧菜菜。」

衛填輕笑起來，趁著紅綠燈，伸手捏了捏葉行的下巴，「我們去買個房車，後天就出發，開車過去，順便還可以沿路旅遊。」

衛填說到做到，果然第二天就帶著葉行去挑選房車。

兩人直接到廠家看車，挑選各種車型。衛填還帶了兩個助理，他不可能自己一路開車到劇組，還要這兩個助理來開。

看車的間隙，葉行小聲問衛填，「你有幾個助理？」

因為衛填在他這裡都是獨來獨往，生活自理，他已經忘記，衛填是個需要助理的大明星。

「四個，兩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