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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池看向niko, 復又轉回到她臉上，緩聲道：&ldo;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我看見niko手臂上有一些傷痕和淤青, 當時不太確定, 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今早我趁他還沒醒之前確認過了……&rdo;他語氣有些沉重，&ldo;確實是，不僅手臂上，大腿、背上，都是。&rdo;

他話畢，方疏凝很久都未反應過來。

微張著嘴, 明顯意外。

她緩緩回頭去看niko，忽而傾身去撩他的衣袖，柏池按住她的手，略有不贊同：&ldo;你確定要看？&rdo;

&ldo;我一定要看。&rdo;她一字一句。

柏池與她對視兩秒, 知道不可扭轉，終於放開手。

方疏凝隨即翻起他的袖子，見到了柏池口中的那些傷痕。

長短不一，縱橫交錯，頗有些觸目驚心。

這麼小小的一個孩子，不知道承受了多麼可怕的事情。

方疏凝死死抓住他的衣袖，指尖顫抖，不敢再去看其他地方的。

&ldo;你先冷靜……&rdo;柏池勸慰她。

&ldo;你知道嗎？&rdo;方疏凝突然打斷道，&ldo;他是阿薈的弟弟。&rdo;

柏池神情微盪，顯然是沒有想到。

如果是這樣，如果有這樣的關係，他不難想到方疏凝會有多麼憤怒，會有多麼痛心疾首。

他最怕看到她無能為力的痛苦模樣。

那樣，他也會覺得難受。

&ldo;先搞清楚這些傷的來源。&rdo;

&ldo;柏池。&rdo;她聲音極冷。

&ldo;嗯？&rdo;

&ldo;我不會放過他的。&rdo;她似乎有些激動，語調是咬牙切齒的冷靜，&ldo;我一定不會放過他。&rdo;

&ldo;阿凝。&rdo;

他叫她的名字，手把住她的肩，強硬地逼她對視。

柏池知道她被激怒了，所以口不擇言，陷入怪圈。

&ldo;你冷靜一下，我們先弄清楚這些傷是怎麼來的。&rdo;

&ldo;不會是arion&rdo;

她淡淡地下了結論。

柏池輕應一聲，提出自己的猜測：&ldo;會不會是家裡的保姆，或者……&rdo;

正在此時，後座突然傳來聲響，niko打了個滾，揉著眼睛醒來，尚還不大靈光的模樣。

&ldo;到家了嗎？&rdo;

他聲音啞啞的，是小孩子獨有的天真無邪。

方疏凝看向他，niko莫名打了個顫。

&ldo;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誰弄的？&rdo;

柏池略有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

niko怔住，面上青紅交加，猶猶豫豫的模樣，低聲說：&ldo;我自己弄的。&rdo;

方疏凝深吸一口氣：&ldo;什麼時候弄的？怎麼弄的？為什麼會弄到大腿和背上？還有，為什麼不告訴arion？&rdo;

這一連串問題顯然將niko嚇到，他鼻尖抽了抽，眼睛也泛紅。

柏池伸手去拍他的腿，溫聲安慰：&ldo;別怕，姐姐是在擔心你。&rdo;

聞言，niko終於繃不住地放肆哭出聲。

方疏凝沉默地等他哭完，才拿紙巾細細替他擦拭一臉的鼻涕和淚水。

&ldo;現在能告訴我了嗎？&rdo;她感覺他微微顫抖一下，輕嘆一聲，&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