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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好像有道理。&rdo;

&ldo;那個男的應該是看不慣那個女的背假包吧？&rdo;

&ldo;應該是的，所以還是得買真的。&rdo;

這次討論得太激烈，音量偏大，換顧行亦一臉尷尬地看向方疏凝。

後者渾然不在意，依舊專注吃自己的麻辣拌。

卻在中途突然問：&ldo;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啊……我的意思是，在我還不認識你的時候。&rdo;

顧行亦沒想到她問得如此直接，喉間微動，緩聲答：&ldo;高一，市辯論賽上。&rdo;

那時，他坐在臺下，看著臺上耀眼得幾乎所向披靡的她，第一次對一個女生感到嘆服。

方疏凝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看來還是為她的才華所折服啊……

她暗自想。

酒足飯飽，該付錢走人，方疏凝也實在不想久留。

因為身後那一桌女生也沒走，一直在悄悄打量顧行亦，順帶偷拍意淫蠢蠢欲動。

怕是再不走，她們得連放學時間都錯過。

只不過臨走之際，還是生出小插曲。

女生們推選出了一個代表，紅著臉來問顧行亦要聯絡方式。

方疏凝抱手在一旁看好戲，見他無奈之下，連說抱歉。

她不知怎的，想起了柏池。

如果是柏池，他會如何應對？

他一定會指著自己說，抱歉啊，我已經結婚了，我太太會不高興。

他一定做得出來。

他們早已習慣了拿對方當擋箭牌，根據不同場合編造不同的身份和關係，並樂在其中，沾沾自喜。

她突然安靜下來，沒了看戲的好心情。

顧行亦解決完麻煩，出聲叫她離開。

她側眸看一眼那群悶悶不樂垂頭喪氣的女孩們，勾唇一笑，問道：&ldo;要不要姐姐告訴你們哪裡的a貨做得最好啊？&rdo;

女孩們集體石化，尷尬無比，互相推搡著快步離開。

方疏凝攤攤手，無可奈何地笑。

她一下飛機就趕去了公司，沒機會去家裡提車，顧行亦送她回去。

路上，他斟酌著問：&ldo;心情好多了嗎？&rdo;

&ldo;還真是。&rdo;

她不否認，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解解悶，而能說話的人，那時都不在身旁。

所以她其實挺感謝顧行亦的。

抵達家門附近，她推門下車，顧行亦也跟著下來。

&ldo;謝謝你送我回家。&rdo;

他失笑：&ldo;你今天已經跟我說了很多次謝謝了。&rdo;

是嗎？

方疏凝無所謂地笑笑：&ldo;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rdo;

顧行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輕應一聲，轉身上了車。

他能感覺得到，她對他的態度有所鬆軟，這當然是一個好兆頭。

方疏凝目送他的車子開遠，這才回身朝家門口走。

待走近，聞到一陣煙味。

她仔細分辨，發現那個倚在欄杆上的人竟然是柏池。

心下驚訝，脫口而出：&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

柏池沒有第一時間熄煙，只抬眸望了一眼自家的別墅，諷刺意味深長。

方疏凝只好問：&ldo;你不是明天才飛？&rdo;

他終於看向她，這回卻是自嘲：&ldo;你還知道我的事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