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攤牌(第1/2 頁)
看走眼了。
凌寒對睿王爺的印象大多來自玄心的記憶幻境,真正與他的交集其實僅限於師卉案那次。
但即便是那一次,凌寒也沒在他身上看出任何不妥。
十足的凡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紈絝子弟所特有的那種廢物氣息。
就是這樣一個廢人,身後站著的卻是劍聖金濤。
不管是玄心的記憶,還是凌寒後來調查的結果,睿王爺和劍聖金濤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瓜葛。
他倆是什麼時候走到一起去的?
還有,看這意思,睿王爺是皇帝的人?
大意了!
瑪德!
還真弄出來個仙王級送給了皇帝?
老子給皇帝老兒做了嫁衣了?
不應該啊!
凌寒用眼角餘光偷偷瞅了一眼不遠處的方平垚,依然面色平靜,無悲無喜。
看戲!
繼續看戲!
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罷了!罷了!”太子站在乾元殿中,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小丑,禁不住慘笑了幾聲,然後扔掉長劍,對著皇帝問道,“不出意外的話,外面那七萬大軍,也都是您的人吧?”
天元帝搖了搖頭,而後嘆了口氣:“傻孩子!你若死了,他們是誰的人,還重要嗎?”
“我輸了!要殺要剮,隨便您吧!”太子默然,而後垂手跪下,“只是這件事與母后以及外公等人,沒有任何關係。”
“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您能放過他們。”
“可以!”天元帝點了點頭,“回答朕兩個問題,朕就答應你。”
“第一個問題,為什麼要造反?你都已經是太子了,等朕死了,這天下就是你的。”
“不要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朕,朕要聽你的真心話。”
太子昂首,語氣間滿是憤懣:“太子?大哥曾經也是太子,您最後不還是賜了他一杯毒酒?”
“父皇,我今年已經三十八歲了,再過兩年就四十了。”
“您身體這麼好,我還要等多少年?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
“我怕我根本捱不到那個時候,就和大哥一樣等來了一杯毒酒。”
“您年邁體弱的時候,太子才是儲君,而現在,所謂太子,其實對您來說,都是競爭對手。”
天元帝沉默半晌,而後抬起頭,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羽林營的吳士貴,你是怎麼把他拿下的?”
“千機營你有高人相助,這朕理解。可這羽林營,朕想不通。”
太子臉上現出一絲慌張,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羽林營的吳統領,我許他東南三州節度使之位。”
天元帝眼神之中笑意盈盈,淡淡說道:“朕要聽真話!你若再拿這種糊弄小孩子的把戲騙朕,朕現在就砍了你的母后。”
話音一落,押住婉皇后的小太監身後一名影衛鬼魅般出現,寒光閃閃的刀刃瞬間貼在了婉皇后白皙的脖頸上……
“別!別!別!”太子磕頭如搗蒜,“父皇饒命!我說!我說!”
“我根本沒見過吳統領,也沒許他任何條件,羽林營那邊完全都是其他人去接洽處理的。”
“不瞞您說!今天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一位高人暗中指導。”
“我,我的能力,您是瞭解的!”
說完最後一句話,太子一個年近四十的大老爺們兒,突然就孩子一樣哭了起來,抽抽噎噎連氣兒都喘不勻了。
天元帝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而後冷聲說道:“朕還沒廢掉你的太子之位呢!你現在還是大盛的一國儲君,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太子深呼吸了幾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