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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麼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說得通了。

那麼，這個王灝對周菡又是怎麼個情況，是為了報恩還是另有隱情呢？

想到這裡的顏嘉禎一刻也不想多待，起身就要出門，恍惚間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清脆如銀鈴般迴蕩在空氣中。

顏嘉禎……顏嘉禎……

大哥哥回頭，見得寧嵐小跑著跟了上來，額上的劉海兒都被汗水打濕了點點，手中拿著一個鵝黃色的小布包，裡面依稀勾勒著圓盒的形狀。

寧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裡都有了哭腔：&ldo;我都喊你留步了，你一定要跑這麼快啊？我又不是老虎……&rdo;

&ldo;姑娘可還有事？&rdo;

&ldo;這個，幫我給嫻妃娘娘，是她自小最是愛吃的五月黃梅脯，有了孩子想必更喜歡吃了。&rdo;

大哥哥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ldo;你是？&rdo;

寧嵐有些不好意思地扯著手絹兒：&ldo;我是米兔兒。&rdo;

&ldo;哦，原來是你呀，比小時候漂亮多了。&rdo;大哥哥接過包裹，&ldo;米兔兒保重，我替我妹子謝謝你。&rdo;

&ldo;那個‐‐&rdo;

&ldo;什麼？&rdo;

&ldo;你……你，以後，就是完了案子以後，還回來找我嗎？&rdo;

&ldo;看心情。&rdo;

&ldo;……&rdo;

天牢的鐵門厚重肅穆，開啟的瞬間發出刺耳的&ldo;咔嚓‐‐&rdo;聲。

顏嘉禎走進牢房，見到王灝坐在那裡雙目微闔，整個人充斥著說不出的鎮定，彷彿對即將到來的風雨熟視無睹。

一個獄卒殷勤地幫著顏嘉禎搬來一個乾淨的椅子，點頭哈腰道：&ldo;顏大人有事好吩咐，小的在外面候著呢，就是您一句話的事兒。&rdo;

顏嘉禎點頭，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橫亙在他與王灝之間的桌上。

&ldo;王大人，我們聊聊吧。&rdo;

王灝很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兒的開啟食盒，拿出那壺蓮花清呷了一口：&ldo;許久沒喝到這麼甘醇的酒了，謝大人款待。&rdo;

&ldo;當年付大人臨死之前將她託給了你，想必你和她之間並不只是照顧與被照顧這般簡單吧。&rdo;

王灝不答話，只是拿著筷子夾那一小碟梅醬燒排骨，一口一口吃得很是享受。

&ldo;你明明說過要給她很好的生活，可是她卻一意孤行掛在舅舅族譜進宮做宮女，恐怕想法不是那麼簡單吧？宮女升宮妃不是沒有舊例，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勾上皇子，她當日大抵就是這個想法的。只可惜，成是成了，卻還不如不成。你恨上蕭昭容，怕也是因為她吧。&rdo;

說到這裡，顏嘉禎拿出一個靛青色的瓷瓶擱在桌子上：&ldo;這事不宜聲張，你知道怎麼做，我也要出門向皇上復命了。&rdo;我的娃娃親鬼夫

直到顏嘉禎離開天牢，王灝也沒有說出第二句話。

他突然驀地憶起幾年前的那個下午，自己初次見到周菡時的情形。

她很活潑、很大膽，似乎從來不會對什麼露怯，跟自己見過的矜持貴家淑女那都是不一樣的。

她沖自己笑，玩笑中帶著嬌俏：&ldo;王大哥，這麼說來，我的下半輩子可都交給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