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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音被白玉吻了一下唇角後,這才反應過來師父就在旁邊,他很是心虛的轉頭看著終南掌教,眼神閃躲。
「凝神,靜氣!」
聞言,沈子音的嘴裡瞬間微微發苦,完了完了,師父果然又生氣了。
不敢多說什麼的他,只能盤腿坐下,雙手掐訣,默背清心咒。
……
所有的古南弟子在聽到命令後,便將這座地下宮殿守了個水洩不通,每個人都嚴陣以待,生怕將什麼東西放進去以後,會讓得本就糟糕的情況更加嚴峻。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沈子音在地宮裡不斷的默唸著清心咒,原本有些焦慮不安的心情也變得沉靜下來,他現在明白這根本不是師父在懲罰他,而是想幫他平靜下來。
周圍一片安靜,靜的只有兩人悠長的呼吸聲。
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沒有人進來,沈子音還是感覺到周身有一股寒意正在不斷的盤旋著,彷彿是被一雙極為陰冷的雙眼緊盯著一般。
沈子音猛然睜開眼睛,快速的看了一圈周圍,還是如同白玉走時一般,分毫未變。
「廣羅王殿下果然是個痴情的。」
在沈子音將要再次閉上眼的時候,一道聲音忽然在大殿內響起。
「誰!」沈子音猛然睜開雙眼,無數的符紙瞬間朝著那處黑暗的角落飛去。
「噗。」
但原來無往不利的符紙這次竟然是全部化為了灰燼,沒有沾到那人身上分毫。
沈子音站起身來,渾身緊繃,他快速走到終南掌教身旁,卻發現一道黑色的陰影不知道何時籠罩在了掌教身上,讓他彷彿對旁邊發生的一切都無知無覺。
「師父!」沈子音額角的冷汗的冒了出來,他並沒有莽撞的去觸碰終南掌教,而是小心翼翼的取出袖中一張符紙試探性的掐了一個指訣。
但無論沈子音如何催動,那符紙根本無法接近掌教的身體,彷彿是有什麼東西在向外推一樣,看來……憑他的力量是無法喚醒師父了。
沈子音也沒有想著出去喊援兵,既然對方有著這等本事,都能無聲無息的將師父困住,那麼他也一定不會讓自己出去的。
想到此處,沈子音一翻手就將腰間的桃木劍握在了掌心裡,死死的盯著眼前那人。
那道人影此刻已經是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一席黑袍松鬆散散的披在身上,露出來的面板顏色是一種不正常的蒼白,嘴角眉梢總是掛著一抹笑意,看起來邪性無比,這個笑容總讓沈子音聯想到草叢或是洞穴裡陰冷的毒蛇。
「沈道長有禮了,」男子微微一傾身,歪歪扭扭的行了一個四不像得了禮,笑道,「沈道長還不認得我吧,不過我可早就見過你了。」
「你就是封山嗎?」沈子音捏緊桃木劍,左手輕輕的搭在了劍刃上,就欲劃破手掌招天雷,封山微微一側頭,眼尾一挑,就有一道黑色的影子閃電般的掠向了沈子音的脖頸。
「沈道長,」封山將衣衫往上扯了扯,然後走到了被白玉下了法術的封印邊,「不想聽聽廣羅王之前的事情嗎?」
「不想。」沈子音眼睛眨也不眨的說道,那道黑色影子的鋒利邊緣正停留在他的脖頸,彷彿下一秒就會撲上來狠狠地割過去。
「……」
封山沒想到沈子音居然拒絕的這麼快,他臉上的笑意也是罕見的僵了一下,不過下一瞬他依舊繼續說道:「是嗎?那真是可惜道長對廣羅王這片情深了。」
「這幹你什麼事!」沈子音頭往後撤了撤,那鋒利的影子已經將他的脖頸割出了一條細細的血線了。
「是不干我的事……只是若是沈道長知道自己十數年前曾經喪命於廣羅王之手,到是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如今的情深似海呢?」封山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