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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其實也因為周歡那句話有些不舒服。

周歡死死盯著宿碧的側臉，半晌才道，&ldo;就是因為有這種唯利是圖的人與軟弱政府勾結，才會把東西給列強拱手送上‐‐&rdo;

&ldo;並不是這樣！&rdo;宿碧急了，隱隱有些生氣，她嚴肅的看著周歡，&ldo;能告訴你的，我都說了，如果你還想揣測我軟弱自私，我也不辯解。我只最後再說一句，租界是洋人給錢租我們的地，並非強佔，那些手握土地的人也不會妥協。&rdo;

會不會妥協，誰知道呢？周歡心裡冷笑一聲。

一場談話不歡而散。

&ldo;怎麼回事？不來？&rdo;孟雨書有些氣急敗壞。

孫山安撫了眾人，又重新跟周歡確認一遍，後者臉色不大好，&ldo;再問多少次答案也是一樣，她還想阻止我們。&rdo;

&ldo;沒想到……&rdo;孫山神情晦澀，孟雨書看他一眼，將他未說出口話裡的含義接下去，輕哼一聲，&ldo;才女？就這樣的骨氣和膽量。&rdo;

有人問道，&ldo;那現在該怎麼辦？得更多像她這樣身份特別的人加入，這場遊行才能更引人關注。&rdo;

孟雨書冷笑，&ldo;沒她難道就不行？&rdo;

&ldo;現在是嘴上爭辯的時候？&rdo;周歡有些急躁的來回踱步，末了道，&ldo;這事我再想辦法，別的你們都安排好了沒有？&rdo;

&ldo;東西昨天都印刷好了。大家最近明面上說的少，其實只是缺少一個捅破窗戶紙的人罷了，只要我們開這個頭，不怕沒人加入。&rdo;

眾人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些。

忽然有鞋跟叩在地面的清晰響聲傳來，由遠及近，這人走的不急不緩。幾人聽見動靜有些警覺的回頭看過去，一道高挑纖瘦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

等看清來人面容，眾人又都齊齊看向周歡。

稀稀落落的聲音響起來，&ldo;……周校長。&rdo;

等大家都喊出這三個字，周歡才笑起來，&ldo;周校長。&rdo;

周芸淡淡頷首，&ldo;馬上靜校了，怎麼還不走？&rdo;

&ldo;這就走。&rdo;周歡笑答，接著轉過身對身後一眾同學說道，&ldo;明天見。&rdo;

&ldo;明天見！&rdo;大家紛紛互相道別後，步伐匆匆的離開。周歡笑容不變，看了周芸一眼，抱緊懷裡的書邁開步子，慢慢沿著走廊消失在拐角處。

等人不見了，周芸才收回目光，雙手環抱繼續慢悠悠巡視校園。

……

楊叔將車停在門口，宿碧抱著書剛下車，就看見榮媽步履匆匆的小跑出來，還沒跑到跟前就先急急忙忙喊了一聲&ldo;少夫人&rdo;。

宿碧心裡湧現不好的預感，手指攥緊書本邊沿，&ldo;怎麼了？&rdo;

&ldo;宿宅那邊忽然來訊息說，老先生忽然暈倒，撞著樓梯扶手流了不少血‐‐&rdo;

聽到一半宿碧身子就忍不住晃了晃，再聽見&ldo;流血&rdo;二字，&ldo;……人在哪裡？&rdo;

&ldo;景山醫院。&rdo;

宿碧聞言想也沒想就把書往榮媽懷裡一放，反身又坐進車裡，語氣急促道，&ldo;楊叔，送我回宿宅！&rdo;

一路上宿碧心急如焚，不斷催楊